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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又沒監控,我說他騷就騷了。」她翻白眼,「他是天使中的惡魔,是叛徒,誹謗他活該。」
廖坤抱拳,「好的大姐。」
宋黎跟著他,「他在哪?」
「陳主任倒休。」
她詐他,「那浪蹄子呢?」
他面不改色,「沒這人。」
廖坤一閃身,進男廁,又趁她沒留神,一閃身,溜去天台。
陳崇州背對門,倪影側身對他,雙腿懸空在桅杆外,夕陽下,淺藍色的病號服迎風飄動,「你別管我。」
「我不管誰管?」
「你以什麼資格管我。」她紅著眼眶。
廖坤在門口,目睹這一幕,不聲不響駐足。
有一類女人,純粹老天爺賞飯,賞男人這碗飯,有錢的,有顏的,她輪流挑。
她不吃,追著喂,餵飽了不行,非要餵撐,餵吐。
再好的男人,在她手上過一番,不是抑鬱,就是黑化。
情情愛愛的,其實是一個圈,男人、女人都在圈裡。
陳崇州站在那,「倪影,你逼我是麼。」
她哽咽,「我沒逼你。」
「你在我面前跳,不是逼我?」
「我沒求你救我!」倪影崩潰到抽搐,「我自生自滅,行麼。」
陳崇州脫了白大褂,又扯開襯衣扣,「我是醫生,辦不到。」
她說,「這是十二樓。」
「我知道。」陳崇州一步步靠近,「我不允許你死。」
倪影狠狠一顫。
他瞄準時機,躍起猛撲上去,箍住她腰,彼此纏裹著躺在地上。
他的奮不顧身擊潰了倪影最後的防線,她蜷縮在他胸口,啜泣著。
她從沒當男人的面掉過眼淚,偶爾失控,也笑著哭,背地裡哭。
情場上,先服軟的是輸家,她不乾淨,這把骨頭卻傲。
陳崇州閉眼,平復了許久,翻身坐起,倚牆點燃一支煙。
「你根本沒想死。」
倪影哭聲止住。
他叼著菸蒂,遠處高樓被晚霞吞噬,緋紅如火的光影掠過他眼睛,「折騰夠了麼。」
她仰面,問他,「你恨不恨我。」
他嗓音喑啞,「恨。」
倪影呈現一股病態的蒼白脆弱,「那你還愛我嗎?」
「有感情,心是肉長的,一時半會忘不掉。」陳崇州噴出一團煙霧,「沒愛。」
她蒼涼笑了一聲,「是我親手粉碎的。」
她和他,自始至終就不合適。
鄭野那群子弟打賭,這對不會修成正果,即使陳政不管,憑陳崇州那脾氣,結婚生子之後激情冷卻了,再回味她的海王生涯,肯定膈應。
只是情濃時,不信這邪,誰一生沒迷失過一次呢,高手過招,確實帶感。
越年輕的男人越圖那份刺激,真散場時,也沒要死要活。歸根究底,再刺激,也難免膩。
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的心態需求,是不一樣的。
晚風灌進天台,倪影一句話斷斷續續,「我以後,能生育嗎。」
陳崇州掐了煙,沒說話。
「我才三十一歲,我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結果。」
他沉悶喘息著,摟住她肩膀,「倪影,不是每個男人都在乎後代。」
「可我不甘心嫁給一個平庸無能的男人!你這樣的男人會娶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嗎,你會放棄擁有自己的孩子嗎?」
陳崇州凝視她,好半晌,直到她扎進他懷裡。
傍晚下班,沈楨路過小區花園,一個男人推門下車,拽住她。
頎長清瘦的輪廓,擋住前頭的光,身上濃重的煙味,「還冷戰?」
沈楨才看清,是陳崇州。
幾天沒見,他眼裡全是血絲。
「咱倆不是分手了嗎?」
「我答應分了麼。」他握得用力。
沈楨越過他,看向枯黃的路燈,「李妍陪你出差,開一間房,默認分了。」
「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陳崇州頓了一秒,「陳淵住院,你在。」
「我去蕪城,是向你解釋這件事,你認得周源嗎。」
他嗯了聲,「認得。」
「我之前做公關應酬周秉臣,他強迫我,我踢了他,是陳淵闖進包廂攔了他,周秉臣一直要報復。周源在會所刁難我,陳淵為護著我,自己用酒瓶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