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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謹慎。
包括鄭野,陳崇州也從不交心,城府謀算,一向隱藏很深。
商貴圈,同行,女人,在他這,個頂個如同透明,他將人心掌握得一清二楚。
而他,無人看破。
「程毅開過什麼藥。」
「類似絕育藥,導致女人內分泌紊亂,加速閉經。」
陳崇州看向男人,「多久了。」
「01年到07年。」
那時,江蓉四十出頭,想要再生養一胎,抗衡何佩瑜。
大家族中,子女越多傍身,地位越牢固。她計劃讓陳政老來得子,打擊何佩瑜徹底沉沒。
男人對女人所謂的舊情,愧疚,統統不敵實打實的籌碼,更有分量。
只不過,江蓉沒搞到這份籌碼,兩房子女的數量勢均力敵,她和陳政又存在隔閡,何佩瑜才占上風。
江蓉為扭轉乾坤,吃盡苦頭,助孕的藥灌了上千碗不止,死活沒個動靜。
陳政起初配合她,到日子就同房,後來,懶得敷衍了,索性與何佩瑜正大光明來往。
揭開真相,原來江蓉遭暗算了。
何佩瑜聯手程世巒,斷了她的後路。
陳崇州按下打火機,直至火苗完全吞噬紙張,他丟出窗戶。
「陳淵有行動嗎。」
「他近期也在摸程世巒的底細,但比您遲一步。」
他笑了一聲,撣了撣袖口,「重新做一份,做得利落縝密些,陳淵眼毒,你想辦法過他那關。」
男人說,「程世巒在陳家一日,二太太處境便岌岌可危,要斬草除根。」
何佩瑜這位情夫,料可夠猛。
當年,由於一樁醫療事故被醫院辭退,吃喝嫖賭了一陣,期間無意撞破副院長和病人家屬的婚外情,借這東風,扶持程毅,自己也順利回歸。
這回,他入駐陳家,就有副院長從中疏通打點。
程世巒的過往,何佩瑜十有八九不知情,否則以她的精明,絕不會搭上這種後患無窮的無賴,一旦反目,算捅了大簍子。
陳崇州沒回應,前方綠燈亮起,他吩咐司機駛離。
晚上,陳政結束會議,進入客廳,何佩瑜橫臥在沙發,心不在焉失神。
他坐下,撫摸她額頭,「你氣色不好,程醫生呢?」
何佩瑜受驚一般,「不用找他!」
陳政擰眉,「怎麼了。」
「我」她急促喘息,「中藥太苦,我實在不願喝。」
陳政無奈笑,「五十多歲了,你總耍小女人脾氣。」
何佩瑜趴在他懷裡,「陳政,我想搬回別墅。」
「為什麼?」
她腦子混沌,半晌語無倫次,陳政喊來蘇姐,一臉嚴肅盯著她,「太太欺負二太太了?」
「太太足不出戶,除了禮佛,不摻和任何事。」
倒是,何佩瑜去炫耀過,氣得江蓉一通亂砸。
可這茬,蘇姐沒敢匯報。
二房的勢頭正旺,陳家上上下下,連富誠的高層也持觀望態度,生怕站錯隊。
兩位公子,兩艘船。
登錯船,會被另一艘撞擊得全軍覆沒。
如今陳政的心思很不明確,冷落江蓉,在外界看來,是長子走下坡的一個信號,可陳淵與萬喜喜最近成雙成對,十分恩愛和睦。長房的陣營中,萬宥良在鼎力支持,天還塌不了。
陳政這頭,頻繁給陳崇州放權,富誠的工程,是二房日益顯赫的徵兆。
頗有相互制約,平分春色的架勢。
上流圈的內部消息,不少董事和老總很看好陳崇州,有意嫁女兒。
陳政揮手,示意蘇姐退下,摟緊懷中的女人,「你到底哪裡不滿意?佩瑜,是怪我保留江蓉的名分嗎。」
何佩瑜搖頭,啜泣著。
「她跟了我將近四十年,生下陳淵,她縱然千錯萬錯,我不得不顧及陳淵的顏面。我承諾你,陳太太的特權只屬於你。」
「我理解。」何佩瑜打斷他,「陳政,我不為這個。」
她坐直,面對他,「如果有一天,我犯下彌天大禍,你會原諒我嗎。」
陳政凝視她,試圖洞悉這張面孔背後,欲言又止的秘密。
她神情平靜,等他的答案。
良久,陳政笑著回答,「你知道我的。對你,這一生我心中不安,向來不捨得苛責。」
何佩瑜死死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