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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歸認識,得走個正式的過場。
「我弟弟崇州,沈楨。」然後,一揮手,態度平靜,「未婚妻,喜喜。」
萬喜喜先主動,「老二,沈小姐。」
陳崇州不咸不淡掃她,「萬董教出的女兒,和男人這麼自來熟?」
老二。
除了陳政,沒人敢如此狂妄。
陳淵礙於萬喜喜的面子,在一旁沉默,沒發作。
「那我喊你什麼?」
陳崇州下巴微揚,戾氣重,「隨他們。」
他們,指那群富家子弟。
喊二哥,陳二公子。
萬喜喜沉下臉,「我馬上是你嫂子了,是不是太見外。」
他略一俯身,撣掉西褲的灰塵,「那不必過話了。」
緊接著,攬住沈楨的腰,往裡面走。
「合適嗎」
陳崇州把外套遞給迎接的保姆,「看不慣她。」
沈楨有耳聞,萬宥良的來頭挺厲害,省里富豪榜前三,每年幾乎都逼平陳政。
說到底,他和萬喜喜無冤無仇,無非為那次羞辱她,才結下樑子。
陳、萬兩家,因一個女人鬧得不和睦,沈楨怕陳淵為難。
院子裡,陳淵不耐煩,「你注意一些。」
萬喜喜更惱火,「他一個無名無分的私生子,我敬他?」
「那也姓陳。」陳淵點上煙,倚著柵欄門,「你得罪他,我管不了。」
「你當大哥,管不了他?」
風撲得火苗時明時暗,「他認我這大哥麼。」
萬喜喜不屑哂笑,「不認你,也總認陳伯父。」
「誰也拿他沒轍。」陳淵碾滅煙,「可惜,我不是他。」
沒束縛,沒壓迫。
野蠻生長,恣意放任。
這一生,陳家的牢籠,只困住他這個承擔家族榮耀的長子。
正廳里,陳崇州帶著沈楨站在沙發前面,「父親,母親,江姨。」
這是沈楨頭一回,見到何佩瑜,卻不是何佩瑜第一次見她。
周四,何佩瑜在工地附近,悄悄看過沈楨。
頓時,心涼半截。
要是一頂一的大美人,圖個色,膩了,就斷了。
和倪影,他糾纏了多少年。
何佩瑜以為,他的新歡更年輕艷麗,陳崇州再沉穩正經,他是男人,有欲望。
偏偏這新歡談不上艷,充其量是秀氣,白嫩。
那他,不是圖一時的滋味了。
要拆散,恐怕費好大一番周折。
傭人進進出出伺候茶水,何佩瑜趁著她們忙作一團,走到陳崇州那,「哪好?」
他喝了一口水,「都好。」
再好,何佩瑜沒瞧上,「家裡有誰。」
「她母親。」
「你養著她?」
陳崇州環顧著別處,漫不經心回,「她不是那種女人。」
何佩瑜冷笑,「不圖錢,圖你什麼?」
他一臉浪蕩紈絝,活脫脫地,風流公子哥,「您會生啊,她圖我帥。」
但凡陳崇州玩這齣油腔滑調,準是打馬虎眼,將何佩瑜哄舒坦了,保那女人。
他目光落在沈楨臉上,她手裡抓個橘子,鬼鬼祟祟吃,嘴角淌著汁液,舌尖一舔,像偷腥的貓兒,低頭笑。
早晨,叫她起床,一掀開被子,睡眼朦朧,「我的工作不中聽。」
他笑了一聲,「女民工麼?勤勞樸實。」
沈楨又氣又鬧,那模樣,有多乖,多嬌,多撩人。
陳崇州吻了下她臉蛋,軟綿綿的,像浸泡在溫水裡的百合,甘甜上癮。
此時,陳政和陳淵坐在客廳一隅,對弈西洋棋,何佩瑜盯著他們,「有萬宥良的支持,富誠集團早晚被陳淵收入囊中。他那性子,也知道婚事服從安排,再瞧你。你父親今天冷落她,讓她難堪,你看不出是沖你嗎?」
陳崇州後仰,神色懶倦,姿勢也大喇喇,「我娶,嫁我麼?」
「你肯娶,我替你爭,我保證比萬喜喜的背景更強,壓陳淵一頭。」
憑何佩瑜如今在陳家的風頭,江蓉這位婆婆的大腿,未必粗得過她。
人,勢,權,情。
縱然她沒名分,這四樣,也不遜色正室,特別是情,把陳政吃得死死地。
陳崇州揉著額頭,語調發燥,「親媽,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