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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知沈小姐嗎?」
陳淵手不自覺一僵。
許久,他閉上眼,「別打擾她。」
安橋一聽,沒再多問。
當時他和陳政不歡而散,她也在場。
陳家之所以在大浪淘沙中,穩居頂級豪門的一席,憑得是殺伐果斷,不近人情。
陳政的鐵腕之下,陳淵要護一個女人,簡單,也難。
就看他,服不服從了。
這些年,他的壓力不止來自於陳政,江蓉也暗中施壓,原配不敵二房得寵,長子再踏錯一步,就沒戲可唱了。
畢竟那位陳二公子,同樣是商界奇才。
陳淵必須走最穩妥的路,那條路,他愛的女人,不應該存在。
這時,內線響了,是公司的前台,「陳總,有一位姓萬的小姐找您。」
萬董的小女兒,萬喜喜。
陳淵看桌角的日曆,剛好三天。
陳政這次,是動真格了。
不接待萬喜喜,指不定,沈楨要招什麼麻煩。
「在哪。」
前台說,「一樓休息廳。」
「讓她上來。」
陳淵系好紐扣,收拾了明面處的相框,很快,前台帶進一名高挑的女人。
女人見到陳淵,明顯一愣。
這趟,她其實不太樂意來,更沒將陳淵擱心上。
她不嗜好成熟男人那口兒,喜歡年輕活力的公子哥,婚後也合得來。
歲數大的,沒共同語言,也膩得慌。
而面前的男人,無與倫比的風度,那種勾人的魅力,令她移不開眼。
「你是陳淵?」
他起身,手搭在腹部,攏住西裝,很紳士,也疏離,「萬小姐。」
像至尊大紅袍,濃郁的茶調的低音炮。
這個男人,有性的味道。
情慾,征服欲,深夜。
一切浮想聯翩的味道。
陳淵倒了一杯溫水,「外面涼嗎。」
她審視他,「還好。」
「請坐。」
萬喜喜交往過一些男朋友,不多,也不至於未經人事。
男女初次,一旦客氣了,客氣的那方,十有八九沒想法。
陳淵將水杯遞給她,那一霎,萬喜喜最接近他。
男人有深沉的,亦有激情外放的,而陳淵,用他的體魄,他的面孔,將二者結合。
萬喜喜,從未這樣心癢難耐過。
原來,熟男的韻味,才最致命。
「我爸爸說,你小時候膚色很黑。」
「是嗎?」他淡淡笑,「我不記得。」
「你沒有照片?」
陳淵拉開遮光簾,天色很陰,烏雲在低空翻滾,「女人喜歡留影,男人並不。」
萬喜喜端起水杯,鼻尖無意蹭過杯柄,殘留著他手指的菸草味。
連他觸摸過的物件,都如此欲。
沒多久,陳淵反覆看腕錶,萬喜喜察覺他的刻意,起來,「我回去了。」
「有車嗎。」
「有。」
陳淵跟在身後,一併下樓。
親自送出門,蠻講究的,萬喜喜問,「你覺得我怎樣?」
他盯著大理石磚,「不了解萬小姐。」
她絲毫不介意,從晟和出來,給萬董打了電話,笑著說,「陳淵比我想像中,迷人一萬倍。」
萬喜喜望向大堂,陳淵送完她,轉身返回,那副背影,恰到好處落入她眼中。
「爸爸,我一定要得到他。」
沈楨在婚房那小區,做物業管理。
一時沒滿意的工作,正好這邊缺人手,當個短期工,順便探一探底,高價買她房的是誰。
晚上,她和陶萍交班,陶萍說今天房主會現身,中午剛做完掃除,估計著急入戶。
沈楨躲在2棟附近的花園,九點半左右,一輛銀白色捷豹開進小區西門,泊在樓道門口的車位,熄了火。
男人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播了一首粵語歌,挺經典的,耐聽。
像陳崇州這人一樣,氣質耐看,五官也耐端詳。
沈楨懷疑過是他,但沒把握,更不理解他圖什麼。
有錢有勢的挑剔格局,尤其,女主人離婚,男主人坐牢,氣場很忌諱。
住進來晦氣,不住就白扔,與其幾百萬砸她身上,不如捧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