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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之際,他那汪酒全部流瀉,浸泡她,也浸泡了周圍的一切,驚心動魄。
她腦子稀里糊塗,「是我沒弄清,不是給宋黎。」
他笑著問,「現在弄清了嗎。」
他釋放的氣息,逼得沈楨不自覺後仰,陳淵追逐著她,也緩緩前傾,「我喜歡的類型,是很容易害羞的女人,一逗她,耳根會發紅。」
她不由咽唾沫。
陳淵輕笑,「你認識嗎。」
就像所有的思維,全不屬於自己,被他牽著,引導著,「我不認識」
他再度靠近,從沈楨右邊側過臉,潮熱的鼻息蹭過她鬢角,語調極低,淡淡的磁性,「怎麼會不認識。」
沈楨艱難支撐著,可沒撐住,在塌下去的瞬間,陳淵很及時,手扣住她腰肢一把攬起。
待她坐穩,他笑容更濃,「不逗你了,好好養傷。」
陳淵眉骨很挺,瞳孔顏色深,高而窄的鼻樑中間,有一粒極細的黑痣。
喬麗有一陣著迷看相,她告訴沈楨,鼻子長痣的男人財力強,桃花旺,身邊異性挺多,其中不少腎虛。
陳淵
不像。
縱慾過度的男人,沒他那麼精神。
沈楨拍了拍額頭。
昏得不行。
陳淵和陳崇州,這兩個姓陳的男人。
沒一個低段位。
撩,艷,騷,冷。
男人艷到這份,比女人還誘惑,著實少見。
有一種男人,即使女人無意對他動情,他也有手腕,不露聲色吊死她,纏死她,讓女人對他動欲。
再一寸寸,由身至心,由欲到情,深深陷進去。
傍晚,沈楨給李惠芝打了個電話,藉口出差,要下星期回家。
李惠芝是一個精明的老太太,「你說實話,你在哪。」
「出差啊。」
「你沒帶行李,沒帶包,你出差?」
沈楨一噎,「老總臨時安排的,來不及收拾。」
這話,李惠芝倒相信。
幸好公司之前經常搞突襲,指派短期出差,有前科。
「多久回本市,你鼻炎該犯了,有藥嗎?」
她含糊其辭敷衍,陳崇州從病房外進來,將一份文件扔在她身上。
沈楨怕他一開口露餡了,趕緊掛斷,注視著他。
陳崇州那張面孔,要多沉有多沉。
「自己看。」
是陳淵簽字的說明書。
他冷言冷語,「你的能耐,比倪影大。」
倪影搞不定陳淵,更不敢搞他。
他不是一般男人。
這一般,不單單是地位,能力,頭腦。
他的心,石頭那樣硬,捂不熱,鑿不開。
陳崇州覺得自己被騙了,就連鄭野和廖坤也上當了,他們都覺得沈楨又純又乾淨,和那些心機深重的女人不一樣。
沒想到,真正打獵的祖師爺藏得這麼深,一出手,物色了最大的獵物。
沈楨也惱了,他這脾氣太狠太野,只一味興師問罪。
但對她,沒名分沒公開,為了討倪影歡心,下著大雨毫不猶豫轟她下車,半個字的道歉都沒有。
她和陳淵清清白白,從沒出過格,他卻來質問。
「我讓他簽的。」
陳崇州問,「以未婚夫的名義嗎?」
沈楨一愣,「這是陳淵說的?」
他臉色陰鬱要命,「家屬簽字,不是誰都行。」
事已至此,以陳崇州的多疑,辯解沒用。
沈楨反而平靜下來,「陳教授,咱倆什麼關係。」
他沒說話。
「一個用來修復情傷,給自己過渡的女人,高興了玩曖昧,礙眼了一丟,你憑什麼管我?」
陳崇州眯著眼,「你心裡話?」
她別開頭。
僵持許久,他走過去,捲起濃嗆的消毒水味,沈楨慌亂一咬,劇痛下,陳崇州被刺激到,吻得更深。
他的吻,前所未有的兇猛,暴力。
沈楨有些窒息乾嘔,用力推他。
「陳主任!」護士沒敲門,直接進病房,「有一位中年男人找您」
她一看這場面,懵了半晌。
陳崇州鎮定自若起身,抹掉嘴角的血絲,「知道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