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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椅被放倒,捷豹也熄了火,他半仰半坐,顯得既慵懶又孤冷。
有三兩成群的女孩經過車旁,多看了他一眼,陳崇州皺了下眉,升起三分之二的車窗,遮住一些。
報復周海喬的事,陳淵已經解決了,沈楨對陳崇州再無額外的想法。
主要是,玩不起。
不是一類人。
他的陰晴不定和遊戲人間,沈楨吃不消。
她走過去,「陳主任。」
陳崇州不言語,眼神涼薄得很。
以前是陳教授,這會兒改口了。
陳主任是官方稱呼,喊陳教授的人極少,廖坤喊過,因為沈楨喊,他反而不喊了,廖坤非常懂得曖昧初期的心理情結,獨一無二的專屬暱稱,是情感的催化劑。
最初沈楨也是刻意和別人區分開,如今,她覺得沒必要,隨大流比較好。
這句陳主任,讓氣氛陷入微妙。
僵持了半晌,沈楨主動緩和,「您到這裡出診?」
「您?」
陳崇州捕捉到這個生疏的字眼,眼神更陰了。
「你和上過床的男人,還挺客氣。」
沈楨臉色白了白,又紅了紅,「那是猴年馬月」
「就上個月。」
陳崇州一本正經反駁了她。
她沒吭聲。
「換人追了?」
他叩擊著方向盤,噠噠的脆響,配上那雙銳利深沉的眼睛,弄得沈楨渾身不自在。
「你了解他的情史嗎。」
她茫然,「我了解他幹什麼。」
陳崇州語氣冷冰冰的,「不了解你追?」
陳淵的情史,沈楨的確有點好奇。
沒有女人不喜歡探究這樣的男人有什麼故事。
像陳崇州,起初在酒店見他,沈楨就感覺到他沉鬱濃稠的故事感。
男人的故事感,都源於一個女人。
被女人傷得越狠,他散發的故事感越具有破壞力和吸引力。
陳淵的故事感不如陳崇州更烈性,他溫和而厚重,像閱歷沉澱下來的。
「他有什麼情史。」
陳崇州鬆了松衣領,又解開門鎖,「上車。」
沈楨坐上后座,剛要關門,他點上一根煙,看都不看她,「前面。」
她猶豫著,最終沒動。
陳崇州推門下車,坐到她旁邊,帶進一陣夾雜著雨絲的風。
沈楨拘謹直起腰,沒沾他分毫。
認識陳崇州不到倆月,她自找麻煩,更給他惹了麻煩。倪影排斥她,而陳崇州也因周海喬的騷擾停過職。
私情,公事,很明顯,他和她之間水土不服,陰陽不調。
再碰撞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麼禍。
「倪小姐是看不慣我的存在,才氣走的嗎?」
陳崇州不當回事,手腕大喇喇貼著車門,「你挺看得起自己。」
他吸了一口煙,對準車頂噴出,「陳淵死過一個女人,之後再沒談戀愛,追他沒那麼容易。」
第24章 瘋狂
沈楨有點走神,落在陳崇州眼裡,無異於做賊心虛,被他識破。
「你胃口比我想像中更大。」
這句話,吐得簡短,生硬。
她不自在,「我求他辦事。」
「我辦不了?」
像反問,也像隨口一說。
沈楨咬著嘴唇,「不想麻煩你了。」
陳崇州神色淡漠又輕蔑,「你還挺懂規矩。」
「我一直懂。」
他撣了撣菸灰,「不是玩手段讓我替你報復周海喬的時候了。」
她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我現在不用你了!」
「因為不願意上床?」
沈楨覺得,他這人真是太冷了。
除了冷,就是強勢。
他有他的原則和思維,不接受其他干擾。
「你又不跟我談戀愛。」
陳崇州磨得沒耐性了,語氣也暴躁,「談不談戀愛,有區別嗎。」
沈楨明知解釋不清,還是忍不住,「你和倪小姐是談戀愛嗎?」
「你和她不一樣。」陳崇州掐滅手頭這支煙,「你和她比?」
那態度,那種直白的,你也配。
一個是情至濃時,水到渠成。
一個是成年男女,排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