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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賀。聽說還不到三十歲,青年才俊。」
賀唳吞了吞口水,握緊了筆。
「真不錯,以後找機會合作吧。」
柏之庭誇獎著,賀唳嘴角微微上揚,趕緊抿緊嘴唇低頭繼續記錄。
會議持續了倆小時,結束後賀唳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哥,東西我都記好了,你要不要聽聽?我在匯報一下?」
「有些用腦過度,頭疼。出去透透氣。」
「我給你拿衣服。」
賀唳拿來羊絨大衣,又給他套上圍巾。
嘟囔著外頭冷,要帶好手套,手套也給套上了。
柏之庭下巴碰到了圍巾,眉頭皺皺。沒帶手套的手在圍巾上摸了再摸。
「我柜子里沒有長絨的圍巾。這是你買的?」
自己多少件衣服配飾能不了解嗎?這圍巾一佩戴柏之庭就感受到了不一樣。
「對呀,昨晚上我在地下次商場買的,你別嫌棄啊!」
「地下商場?」柏之庭摸到了圍巾上的刺繡logo。「地下商場能有這個牌子的東西?」
「高仿的!」
「嘴硬!我能摸不出來嗎?這麼柔軟的羊絨,這條圍巾沒有兩萬下不來。」
說著又摸了摸手套。「鹿皮的,價格也不菲。」
沒失明之前,這些奢侈品牌店都會把當季新款送到面前讓人挑選。柏之庭太了解這種奢侈品牌了。
這柔軟,這logo,肯定不是高仿能做的出來的。
柏之庭有些不悅。
「你賺了多少錢?給我花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做什麼?」
賀唳吱吱嗚嗚的,好像被戳穿謊言的小孩兒,有那麼點無措。
「我,我就是,覺得你出門散步有些冷,想給你買一條圍巾,保暖性能好的。」
聲音小小的,怯怯的,帶著不安。
「做事也要根據自己的底線來吧,這一條圍巾你半年的工資都沒了。昨天還說賺的不多,今天都給我花了,沒錢看你怎麼辦?」
「我有錢,齊秘書給我工資了,好幾千塊呢,哥,你別罵我,我能有現在,不都是因為你嗎?當初要沒有你鼓勵我好好讀書,給我留下上大學的費用,我早就去工地搬磚了。我是大學畢業學歷也很能打的。以前我年紀小,什麼都沒有,不能好好報答你,現在我有錢了,買條圍巾把錢都花光了怎麼啦,給你花多少錢我也高興,你是我哥呀!」
賀唳說著話帶著點委屈,好像柏之庭辜負了他的好意似得。
手指捏住柏之庭的袖子晃了晃。
「哥,你別生我的氣了。」
柏之庭嘆氣。對賀唳有些無奈。
「我是講究名牌的嗎?你就給我買條二十塊錢的圍巾我也高興,沒有白對你好,知道回報了。我是氣你衝動消費,賺錢不易別亂花錢。」
這兩萬多,對柏之庭來說,也許就是一瓶酒錢。但對辛苦工作的賀唳來說,是工作半年的積蓄。他不容易,不能讓他為自己這麼花錢。這不是欺負孩子嗎?
「但是,哥,你那麼好,我想盡我所能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呀!」
賀唳這話說的坦蕩,真摯,帶著火辣辣的熱情。
柏之庭被這話給熱情的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心暖,暖到覺得自己有點熱了。
「……以後別再給我花錢買東西了。買也行,超過一百的不要。你也不小了,談戀愛結婚的哪哪不要錢?自己要有積蓄。」
「我才不戀愛,我有哥哥就好了!」
賀唳這話逗笑柏之庭,二十好幾的人了,說話這麼幼稚。
「去散步吧。」
心裡琢磨,今天等齊秘書來了,要告訴齊秘書,自己術後康復,要給賀唳包一個獎勵大紅包。不能這麼占便宜。
「好!」
賀唳答應著,也穿上羽絨服。
他那羽絨服一百八買的,除了鑽毛沒別的壞處。
賀唳就偷偷的把手腕這一根毛往外扯了扯。露出半截雞毛。
「哥,你扶著我胳膊,我關門。」
柏之庭嗯了一聲,扶住了賀唳的下手臂。
手往袖子上一放,有些堅硬的雞毛梗,這就碰到了手心。
「什麼……」
柏之庭下意識的往外一扯,在指尖一摸,馬上知道是什麼了。一個少說也有五厘米長的雞毛梗。
正經好羽絨服是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