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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年前，有個叫柳大偉的學生，和他們寢室里一個富二代有點小矛盾……」論壇管理員面露難色，顯然不太想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怪無聊的。」

「你是牙膏麼，還要我擠。」葉紙紙催促道，「快點。」

「後來柳大偉出意外死了，雖然不是富二代乾的，但富二代怕自己惹上麻煩，就讓大家別亂說話……就這樣，沒了。」

論壇管理員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不停亂轉，一看就是隱瞞了什麼。

葉紙紙低下頭看著論壇管理員的手機：「我看看先聽哪個錄音……」

「我說我說！」論壇管理員不敢再隱瞞。

「其實是富二代霸凌柳大偉，把人塞在柜子里活活渴死，另外兩個室友是富二代跟班，還幫忙毀滅證據來著。

「不過柳大偉的朋友要來幫柳大偉收拾東西，正好撞見他們處理屍體，把這件事曝出來了，想要給朋友討個公道。

「富二代怕影響自己前途，承諾會幫柳大偉朋友搞到保研名額，只要他承認發出來的那些是為奪人眼球瞎編的故事。朋友同意了，還幫忙去騙柳大偉的父母。

「柳大偉父母是老實人，以為他們兒子是和室友出去玩的時候一不小心掉水裡淹死了，也沒怪他室友，過來拿了骨灰就走了。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就算有人懷疑，論壇號一封也起不了浪，那時候又沒有即時聊天軟體，頂多同學間小範圍傳播，過幾個月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富二代人比較謹慎，要我一直盯著論壇，省得又有人聊起這件事。我也不想這麼做的，都是富二代逼我，我很無辜的！」

論壇管理員努力撇清責任，見葉紙紙沒說話，心裡慌得不行。

葉紙紙覺得論壇管理員應該沒膽子騙她，便把手機放回到桌子上，轉身離開。

論壇管理員等葉紙紙走遠後，扯著嗓子呼救，讓人幫忙把他背後的東西撕掉。

「什麼東西，你背後什麼都沒有啊？」來人說道。

「怎麼可能！那學生往我後背上拍了個什麼東西，我就動不了了！」論壇管理員語無倫次地叫著，突然想到了監控，「查監控！監控正對著我，一定能拍到的！」

監控室里。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論壇管理員睜大了眼睛，等著看是哪個癟犢子來害他。

可鏡頭卻突然被一個灰濛濛的東西擋住了。

「好像有東西遮在上面了。」那人說著，去看了一眼，發現攝像頭上粘著一塊紙。

「攝像頭這麼高，總不能是紙自己長腿爬上去了吧？」那人開了個玩笑。

論壇管理員打了個寒顫，急忙請假回家，把自己藏在了被子裡，一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就抖個不停。

要不是因為問話的是女聲，論壇管理員都要懷疑是不是柳大偉來報仇了。

葉紙紙回到了出事的寢室。

房間裡還是一股怪味，四個人躺在床上，時不時呻|吟一聲，枕頭旁放著五升的小桶礦泉水，已經喝了大半，但皮膚仍然皺巴巴的。

「我知道是什麼回事了，之前寢室里死過人……」葉紙紙把在論壇管理員那裡聽到的事講了一遍。

得知二十年前有人死在柜子里後，那四個學生打了個寒顫。

「是哪個柜子呀？」其中一人怯生生地問道。

葉紙紙指了那個黑氣最濃郁的柜子。

柜子的主人幾近崩潰：「我還把零食裝那裡了！」

「想開點，這麼多年了，柜子早就換掉了。」室友乾巴巴地安慰道。

但大家都知道這是騙人的，因為柜子舊得厲害，恐怕就是當年死過人的柜子。

那個倒霉蛋受不了，扒著護欄不住地乾嘔著，還真吐出來東西了。

「你別往下吐啊！」下鋪的人驚慌失措地叫道。

現在寢室里的氣味更加詭異了。

葉紙紙用符紙捂住口鼻，在心裡重複自己是有職業道德的，不可以太嫌棄客戶。

「柳大偉不會是把我當成那個富二代了吧……」林長銳半死不活地說道，「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富二代里也有我這樣的好人啊。」

「完蛋了，那我們是不是被當成見死不救的狗腿子室友了。」另外兩個室友絕望叫道。

而那個不幸用過天選柜子的室友還在嘔吐。

「筆仙后來回來過麼？」吊命的符紙治標不治本，還是要把筆仙抓住打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