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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很是懊恼。无忌见状默然不语。周恼道:“无忌哥哥,你身上新伤旧痕不断,看来不是短时间可以治愈的。我们的婚事还是延期吧。”
无忌黯然道:“新伤旧痕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不用再想它,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周芷若心中微喜,她也便不再提及此事。终日忙碌婚礼和照顾无忌。
张无忌现在很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不重要了。他在地牢里得到赵敏肯定的答案后,就明白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之前他虽认定是赵敏所为,但是内心深处总有卑微的愿望。他虽一直努力的抗拒她的诱惑,但是每每看到她的深情凝眸,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美梦,在那个梦里他不再自卑,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刁蛮任性,她的泪光连连,都是因为他。他们不再有隔阂,不再有痛苦,倾心的相爱。他每一次见到她骤然的心跳,都伴随着他那不敢开启的美梦。
而长期的猜疑和折磨,已经使他的心变得脆弱而苍老。
终于,她灼骨的长鞭,她冷冷的说“是”,把那不曾见到阳光的美梦彻底的撕裂了。碎得连一丝灰烬都没有。他那困兽般的心也霍然间停止了跳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和伤心。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样吧。他将她的一切彻底的封存,不再想起。他们曾经的一切都象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是那么的遥远,远得象山谷里被风吹散的回声,支离破碎,拼不出全貌。
可是他还不能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是明教教主,要率领明教消灭鞑子,恢复汉室河山,将天下的百姓救助于水火之中。这是多么大的责任,容不得他有一丝逃避的想法。但是他有时候想,自己天生不是个大人物,本想在九江安逸自得的过一辈子,却成了万人瞩目的明教教主,这副重担不知道自己能扛到何时。
他麻木的看着周围的人们欢天喜地的张罗着婚事,他是那个新郎。是的,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四处张灯结彩,各门各派都派人来送礼恭贺。他白天忙于应酬各路英雄,戴着一张笑脸回应各种钦慕赞美之辞。
他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对,以后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子,做好一个丈夫的职责。爱与不爱都不重要,对自己的新娘多少有些敬畏,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起码跟她在一起自己不用感到欺骗和痛苦。除了那个曾经的美梦,和谁生活一辈子有多大的差别呢,人总是要平平淡淡的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院落外有一棵梧桐树,这么大的一棵树以前居然视而不见。于是他很喜欢在夜间独自去树下闲坐,什么也不想。把自己从这个世界隔绝出来。今夜大家都忙于明天的各种事物,新娘在成亲前夜也不能与新郎相见。自己终于落得清静,他一个人坐在树下感受着初冬的寒冷,看那梧桐树叶一片片的从树上落下,随着略有些张狂的寒风起舞,自顾自的潇洒,全然不顾有一个人在它落地的地方等待。静静的坐了一夜。
终于婚礼开始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们穿着红艳的华服出场,他牵着红绸带的一端,领着新娘走上华堂。众人一片喧哗。金毛狮王谢逊坐在高堂上主婚,范遥在一旁做司仪。新娘戴着凤冠,头上盖着喜帕,身上的精致的华服也掩不住婀娜的身段。大厅上喜帖高烛,金壁辉煌。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气洋洋,幸福美满。
张无忌扫了四周一眼,他有些恍惚的的觉得象是参与一场热闹的节日。
随着范右使一声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他顺从的正要跪拜行礼,霎时间,心脏急剧的跳动,像是要不顾一切的闯出心房。一股钻心的痛楚把他整个人撕裂开来。这似曾相识的恐惧的感觉漫过了他的理智,发出恐惧的嘶号。他跪倒在地上捂住心口,听到周围一阵哗然,四周的人围向自己,周芷若扯下喜帕,看见她一张焦虑害怕的面庞……一切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冬时节
待张无忌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睁开眼,周芷若激动的说:“无忌哥哥,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大夫来看过了,说你一切正常,查不出病因。”
周芷若说了半天,却发现张无忌毫无反应,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是没有了灵魂。
好好的拜堂成亲,新郎突然成了这样,叫她如何受得了。她哭道:“无忌哥哥,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我啊!”
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望着顶棚。
周围的人都纷纷劝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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