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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面都是我之前在宫中时爱吃的小点心;淡红色的蜂蜜玫瑰膏静静躺在食盒里,我心下黯然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也想念他,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烦请十六爷告诉他,最是怀念少年时,可花好可重开人无再少年,让十二爷好好保重身子,会好起来的,只看他是否能经得起等待二字。”十六阿哥愣了愣,点头道:“我会带到。”
三月的圆明园已经有迎春花开起,今年春天仿佛来的很早。我对年妃甚是尽心,每日都扶她在园中走走,随着春天的脚步原来越近她每日在园子里活动的时间也愈发长了。我知道她的有生之年就快走到尽头所以愈发精心的照顾她。月中,有人传来宫里的消息,因天象祥瑞群臣称贺,皇上心情很好。我们日日在园中忙到晕头转向哪里有闲情看什么天象,年妃说这么好的瑞兆她却没有看到。近身伺候的珠儿说既然是天降瑞兆那么该是好年头,主子的病也就快好了。我看着年妃脸上笑着心中却在叹气,现在心里突然觉得先知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知道的越多心里的负担越重。
这日晌午年妃吃了药睡下,都到了下午时分也不见醒来,并头上细细密密出了很多汗,面色也与往日不同。我让以春去叫史大夫,珠儿轻身唤年妃想将她唤醒却怎么也叫不醒。我心里感觉不好,史文卿进屋后急忙为其搭脉诊视,看他微蹙的双眉我心中不安更盛。
“今天的药吃了就睡下了?”
“是的,每日睡不到一个时辰就醒来了,不知今日为何如此。”
史文卿点点头站起身来,声音略略大些说到:“年主子无妨,以冷帕子敷额头,待会就会醒转过来。兰萱你随我到药房来,我开个方子得用酒做引子,我告知你如何使用。”他微一转目光,我会意是有话要说便跟随他往外走去。
到了院子里,他边走边低声道:“从脉象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我怀疑是药有问题;或是吃食等有问题。有人做了手脚,但是中毒似又不深,下毒之人不想她这么快死去,又或者还未下狠意要了断她……”我心中咯噔一下;年妃本就体弱;又因生产伤了气血;这次病也是迟迟不见好这要再加上被人下毒真是凶多吉少了。是谁对她如此呢我脑海里冒出一个影像;不免被吓出一层冷汗。
史文卿见我面色不好问道:”兰萱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没有;没什么”我摇头;心中抹去那个影像。
他见我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嘱咐我不可和任何说此事包括不可禀报皇上。此事之后;我暗中悄悄观察各个能有机会接近年妃的宫女太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史文卿从新开了药方;药取回来后他又亲自看过才由我煎药。再由我亲自送给年妃服用。日日如此小心紧张我和史文卿心里都明白长久如此不是办法,如今也是能打发一天是一天。并且我们都不知道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就更是防范艰难,好在年妃的药一直到皇上来看望她也没再出问题,对方也或许只是想警告雍正吗?
这一日午后,皇上驾到,在之前没有任何消息说他要过来,等他来时我们匆忙出来迎接,让人意外的是他只带了近身随从且带着福惠。他们进屋后将所有服侍的人员屏退,起初隐隐听到屋内笑语轻轻,过了半个时辰,照顾福惠的嬷嬷进去领了他出来,福惠缠着我带着他到园子里玩,我也很久未见他便带了他去。福惠告诉我额娘抱了他很久很紧。带着他直玩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到苏培盛来唤才回。见到皇上只觉脸色不甚好,他看了看我并未说什么,吩咐了苏培盛几句。
“兰姑娘稍候。”苏培盛说道。我到苏培盛近前,他道:“谨慎服侍,有事务必禀告。”我点头,后来我才听说年羹犯事,皇上说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更是换了四川和陕西的官员,在此之前还将年羹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革了职,又将署理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且解除了年羹尧川陕总督职,令其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种种事情都表明年羹尧的地位远不及当初,此次来探望年妃意义与往日不同,虽我未听到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但是即使雍正避讳她和年的关系未直接告知,这些消息照样会传到年妃的耳朵里。跟着年妃郁郁不乐,病情反复。史文卿让我不必再劳心费神了,此时不比彼时没有人给她下毒了,亦或许对方知道她已不用费事下毒了。
☆、57狱中相见
年羹尧调职之后;所有的官员都看清形式;有的忙不迭的撇清关系;有的纷纷揭发其罪状。圆明园的消息是稍迟于宫里的;等到我听到一些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比听到的境况更近了一步。听说雍正让他自裁。他好像没有自裁。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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