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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到建康了。消息千真完确,我刚从那边过来。太乱了,不知死了多少人。为了活命,只好往这边逃。”
旁边的一个接上去说:“听说这里也不太平,我早上还看见大队的人马。”大家齐口叹气,有人来看牲口,便停止了交谈,忙着招呼客人。谢芳菲凝神听了一会,暗中叹气,没想到萧衍动作这么快,已经在攻打建康,看来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
容情抱着小文挤到她身边,问:“还要买什么东西?”谢芳菲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回去吧。”用力挤出来,谢芳菲想了想,还是说:“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萧大哥的兵马已经打到建康周围了,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容情叹气,说:“我也听说了。久攻不下,伤亡惨重。连囚徒都被押上战场充军。”谢芳菲瞧了瞧周围说:“我看,荆州也乱的很,尤其是峡口,是江陵的西防重镇,战火激烈。一直听说双方正在交战,僵持不下。你看这些天,援兵越来越多,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离开的好。”两个人还没有走出大街,迎头大队人马开进来,众人惊恐的纷纷退避。
为首的一人面无表情的说:“敌军趁乱袭击。大人有令,为了保卫峡口,凡是年满十五岁的男子,一律充军,保家卫国!”谢芳菲和容情听的脸色大变。
人群立刻混乱起来,士兵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强行拉人入伍,敢有反抗者,一刀毙命。抓来的人先胡乱鞭打一阵,打的不敢挣扎,再用绳子捆住双手,一个接一个,犹如发配的囚徒,押着往前走。街上的行人能躲的躲,能逃的逃,一时间混乱不堪,哭天抢地,惨不忍睹。有些人来不及逃跑,跌倒在地上,立即被他人用绳索套牢,押进充军的队伍里。
谢芳菲抓紧容情,手指都白了,冷汗涔涔。容情见机,低声说:“我们从这边走。”一手抱着小文,一手牵着谢芳菲穿插在人群中往另一头跑去。立即有士兵冲上来挥刀就砍。容情抽出背上的剑,毫不留情的杀开一条血路。士兵统统围上来,容情一剑一命,不敢耽搁。为首的人高坐在马背上,一挥手,众人呈合围之势,团团压过来。
容情大惊,带着谢芳菲和小文,怎么逃的出去!谢芳菲见势不对,低声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容情会意,从地上踢起一把刀,带着真气呼啸着朝马上的人射去。带头的人一闪身,滚下马背,避开致命的一刀。容情手上的剑后发先制,一剑刺入他胸口,当场死亡。众士兵见头领中剑跌倒,失了目标,混乱起来。容情当兄摆开剑势,寻到空隙,领着谢芳菲,且战且走,冲了出去。
两人逃脱出来,谢芳菲喘着气说:“战争不可避免,我们收拾收拾,立即离开。等到战火真的延烧到这里,逃都逃不出去。”容情点头,问:“芳菲,你还支持的住?”谢芳菲点头说:“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就走。”容情也不多话,混乱中抢到一匹马,翻身上去。抱住谢芳菲,匆匆往回赶。
两人还没有回到江边的渔村,远远就望见冲天的火光,风中隐隐传来凄惨的哭喊声。路过的士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谢芳菲面无人色,幸好一起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容情当机立断的说:“我们走。”掉转马头,就往回走。
谢芳菲见那些士兵衣衫不整,旗帜东倒西歪,知道是打败的残兵败将。问:“到哪里去?”容情有些茫然,到处都是战乱,人间地狱,到哪里去?
谢芳菲看着手中的小文,容情早就点了他的睡穴,趟在怀里,呼吸均匀,浑然不知世事。冷静下来,说:“这一带已经失守,都是这样混乱。要走只有往守卫森严的军事重镇走。我们即刻去江陵,那里兵强马壮,敌人一时半刻攻不下来。只要进了城,一切都安全了。”容情带着她,立即往江陵赶去。
一路上看见许多老百姓拖家带口的逃命,哭声震天,踩死的人不计其数。容情抓住一个逃命的士兵,用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也跟着逃命?“那士兵吓的浑身哆嗦,颤声说:“敌人派兵暗中偷袭,峡口已经失守。敌人带兵攻进来了,我们只好逃出来。还望壮士饶命呀!我也是逼不得已。”拼命磕头。容情一脚踢开他,马不停蹄的往江陵的方向跑。
黑暗里直赶了一夜的路,没有一刻停歇。马匹早就受不了。半路上从残军手中又抢了一匹。谢芳菲筋疲力尽的倒在容情的怀里。容情执紧缰绳,焦急的说:“芳菲,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谢芳菲只有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容情越往前走越吃惊,沿江密密麻麻的战船一字排开,船上旗帜鲜明,军容森严。容情还要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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