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页)
元宏,朝政自然是由冯太后一手把持。后来大概是那位侍卫将他的身世无意中说了出来,被李存冷听到了。李存冷认为此人奇货可居,于是收他作了徒弟,借他希望颠覆北魏的政局。不过,可惜的很,让我寻找一个空隙,一举将李存冷给杀了。不然,说不定,如今北魏的政局还真的让这小子给颠覆过来了呢。自从这小子知道自己特殊的身世后,就和同样不安好心的南安王拓拔桢打的火热,大概是从从中分一杯羹吧。只不过这个拓拔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留下这两个人,将来恐怕有一番热闹。可惜的是,元宏只怕不会给他们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谢芳菲点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个刘彦奇命运倒也坎坷,可是心肠怎么就那么歹毒呢。我还听的他们说,这次南齐之所以会出兵北魏,全都是因为刘彦奇的功劳,不知道他暗地里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害的这十数万的将士不是妻离子散,就是命丧沙场。真是卑鄙无耻之辈!”
秋开雨对谢芳菲这一番痛心疾首的话没有任何一点表示,只是说:“其实论到卑鄙无耻谁也及不上萧遥光。芳菲以为刘彦奇一个巴掌拍的响吗?自然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巴掌。芳菲还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偷偷跟踪诈伤不起的萧遥光?他那天去见的就是刘彦奇。从那天起,萧遥光开始和刘彦奇掉转头来对付我。我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刺杀萧遥光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后来就听到萧遥光极力主张挥军北上一事,崔慧景原本就是他的狗腿,而曹虎根本就懒得理会,张稷就更不用说了,剩下的一个萧衍,孤掌难鸣,不得不屈服。这就是堂堂始安王做出来的好事呢。他们两个那天晚上秘密谈论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吧。”
谢芳菲不可置信的说:“刘彦奇也就罢了,可是萧遥光为什么要将南齐这么多的兵将双手奉上!他难道是疯了吗?他再怎么样也是南齐的子民啊!他如果还有一点人性的话,也不会故意让这么多的士兵去送死啊!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南齐难道不是他的国家,不是他的故土了吗!”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即就将萧遥光一把掐死,以泄心头的愤怒。
秋开雨看了看谢芳菲,然后悠然的解释说:“他当然不是疯了,还老奸巨滑的很。他肯答应北魏出兵,自然是有极大的利益。比如说将来他造反的时候,北魏出兵帮他平息反对的势力。又比如说,战争胜利的果实他也可以分的一杯羹,又或者还有其他的诱惑。”
谢芳菲吃惊的看着秋开雨,失声说:“什么!连他也要造反了吗?这个天下果然就没有安分守己的人了吗?怎么人人都要争权夺势,造反自立呢!”
秋开雨却没有回答谢芳菲这个问题,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出去。谢芳菲的心底瞬间寒冷起来。
第40
景明寺的春天浅浅淡淡,这里一撮,那里一丛,零零散散的一路延伸开来。虽然只是这么一点火星子,却是无声无息,穿墙过屋,一直通到洛阳著名的上苑。刹那间,景色忽然热闹跳跃起来,轰轰烈烈,铺天盖地的直向谢芳菲的眼里压过来,缤纷杂乱,慌的人目不暇接。谢芳菲斜斜的坐在林中的石凳子上,闭上眼睛,用力呼吸这许久不曾闻过的芬芳,吹拂着自由舒畅的惠风,满心满眼都是欣喜,还有轻松自然的惬意,脑中的意识瞬间迟缓下来,仿佛在做梦一样,将紧随在后面的左云自然而然的忽略。
桃红又是一年春,这样明媚闲散的时刻,可是谢芳菲依然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自然而然的想起眼前近日发生的一切,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的空冷茫然,心中到底还是在不安害怕些什么呢?连她自己也觉得不甚清楚。突然的惊恐,心悸还有茫然总是挥之不去,像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紧紧的拴在心口上,渐渐的勒出一丝一丝的血迹子来。血红的夕阳,晚归的暮鸦,似乎越发增加了这种凄清寒冷,担忧错乱。一点一滴,丝丝入扣,将这种担忧和不安如水中荡漾的波纹一般一层又一层连续不断的扩散开来,再也不能平静无波。谢芳菲看着这里遍地的春光,满眼的旖旎妩媚,柔的风,娇的花,飘的云,飞的鸟,突然间坐不住了,恍惚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心急火燎的就要离开。自己与这里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似乎正被这些景致有意无意的排斥在那道无形的门外。
左云不管高不高兴,原不愿意,照例得跟在她身后。谢芳菲紧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转过头,略锁着眉头看着他,半晌,然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左云,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和开雨呢?我有什么错呢?”左云乍然听到这个问题,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