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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
“状子?”景七轻轻一笑,看向廖振东,“我说廖大人,你这里虽是富贵,可也忒不太平了。”
廖振东低头只是不语,有心等着看景七如何解决。
却不想,景七突然放下酒杯,在酒桌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脆响一声,年轻的南宁王爷冷冷地一笑,吩咐左右道:“还等什么,如此刁民暴徒,公然毁谤朝廷,大放厥词,还不给本王把人都抓起来,还有门口那群狂徒,若敢漏了 一个,本王唯你们是问!”
这一番断喝却叫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景七微微低头拨弄着袖子,学着赫连琪的腔调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本王说得快了,诸位都没听仔细不成——”
侍卫们忙架起穆怀明,五花大绑了往外拖,一边又有人领命,叫了廖振东府上一群护院的出去,没过片刻,便把外面的意气书生们都给绑了回来。
穆怀明一边被人死狗一样地拖着,一边还怒骂道:“贪官!酷吏!廖振东给了你什么好处?!景北渊,你如此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穆书生虽是个读书人,却也颇有一把好嗓子,将“不得好死”几个字喊得是抑扬顿挫,颇有绕梁三日的感觉。
景七低低一笑,心说不得好死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几百年自己都问心无愧,可也没得过一回好死。
廖振东第一个离席而起,诚惶诚恐地道:“下官办事不利,王爷赎罪。”
虽这么着,心里却放下来了,不管怎么说,景七那一声断喝也是清晰地表明了立场。这回这南宁王爷,和他可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提督学政李延年更是见机得快,一拍巴掌,只见小廊尽头,一群素衣美人鱼贯而入,不见大红大绿珠宝首饰,只以琴箫配之。为首一人更是艳绝,眉目间竟和那京城月娘苏青鸾在伯仲之间,颇有几分神似,比苏青鸾之妩媚又多了几分清幽。
景七心里暗笑,好么,打蛇打七寸,这两广之地虽远,大人们的消息却一点都不闭塞,竟连自己的喜好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李延年先对一边的巡抚章逊拱拱手,又对景七道:“不过一些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算不得国色天香,可也是章大人费心找来的,王爷乃是风雅之人,恐也看不上什么庸脂俗粉的,章大人着人特别细心调教了,这些人在我们这里,也都算是绝顶的颜色了,但愿能入得王爷的法眼。”
一番话拍了上司又拍了上司的上司,景七偏头打眼扫了他一眼,来时路上便见了这人,印象颇深,至今虽是个提督学政,却也有几分屈才了。
章逊笑道: “是呢,要说,确实比不上那京城里和王爷相熟的青鸾姑娘,可也算不错了,各有风味么。”
景七嘴角一弯,好悬没笑出声来,老半天才压下去,抬头瞄了一眼章逊没吱声,怪不得这位先帝二十三年的进士到现在胡子都白了,还在这旮旯里当巡抚呢,估计巡抚也是花钱打点来的。
连廖振东都瞪了章逊一眼,心说这不是拆台么,一张嘴明确告诉人家,你们京城的动向我们这都有数,谁谁还不是那么点事儿啊。
那京里的贵人们最忌讳别人打探自己个儿的行踪,章逊半晌不说话,一张嘴就犯忌,可也是个角儿。
席间美人歌舞自不必多说,散席后廖振东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那为首的美人送到景七房里。乃至于景七一推门,一见屋里坐着个大美女,灯下影影绰绰欲语还休的,刚迈出一步的脚险些又给吓回来。
说来也巧,倒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京城里的乌溪正听着奴阿哈报告他打探来的事情,当然各中人各路心思奴阿哈是打探不出来的,只能说出个人人都知道的大概来。
乌溪道: “你是说,是派他去查暴动的原因么?”
阿伈莱在一边添油加醋:“听说那边有很坏的官,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会闹事。不过我看大庆的特产就是很坏的官,这个可能坏到极致了。”
乌溪有些担心地皱皱眉。奴阿哈察言观色,忙道:“不过巫童也不用太担心,珈路人很聪明,不会有什么事的。”
“珈路”在南疆那边,就是“好朋友”的意思,乌溪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是珈路,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将来想把他带回南疆。”
静谧了片刻,笑容还僵在脸上的奴阿哈和阿伈莱面面相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他们要人命的巫童又道:“我没说假话,你们也没听错,是真的,我喜欢他。”
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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