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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特意选了这些烈酒来,就是想让福清喝醉了,然后好好睡一觉的。
多罗学着福清的样子,也往后仰躺到了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若是人的心,也可以像这草原上的天一样广博,一样纯粹,那该有多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多罗觉的福清该喝的差不多了,方揉揉发麻的胳膊,起身预备把福清弄回去。
然而,他扭头一看福清,这才发觉,自己以前可真是高估了她的酒量了。
只不过三壶竹叶青下去,福清就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
多罗赶紧拍拍福清的背,担心的说:“院士,你醉了,我们回去吧,别再着凉了。”说着,就去拖福清。
福清脸颊酡红,双眼迷蒙的看向多罗那双溢满了关心的眸子。不知怎的,竟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济拉玛,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他这么好,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可他为何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
福清趴在多罗的肩头,嘤嘤的抽泣着。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只是我自己一直在犯贱的粘着他而已?”
“如果我不是江南第一大商贾,不是众多蒙古亲贵的朋友,不是大清第一大书院的院士,他会不会连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妓*女……哈哈,原来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荡*妇……”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就适合倾诉,亦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总之,福清便这样在多罗宽广的臂弯中,哭着道出了埋于自己心底已久的委屈。
福清的眼泪,烫的多罗的身体生疼。
他高扬起头,强忍住眼中那莫名的酸涩之感。
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间,他会幻想着:有一日,他也可以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强大男人,让福清放心依靠。
可是如今,当福清真的褪下了那一贯强势的外衣,流露出自己的脆弱的时候。多罗这才发现,福清的痛苦,让他心如刀绞。福清的骄傲,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多罗温柔的抚上福清的后背。低哑沉稳的男声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平复人心的力量。
在这悠悠的安慰声中,福清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多罗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将福清小心的打横抱起,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福清帐外,保绶一见到多罗,便急切的走上前,问:“院士她这是怎么了?”
“嘘,小声点。”多罗低声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保绶这才放下心来,反身亲自给多罗撩起帐帘,以便多罗抱福清进去。
可没想到,多罗一只脚刚踏进福清的营帐,后面就突然响起了康熙的声音。
“济拉玛,把她交给朕。”
多罗的身体,骤然便绷紧了。他僵硬的回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康熙冷硬的面孔。
“还愣着做什么?”康熙向迈了一步,伸出手,一字一顿的说:“把、她、给、朕。”
见多罗仍在犹豫,康熙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他微勾了下嘴角,轻声问:“怎么?朕的话你听不懂吗?难道还要朕叫人把你父汗带过来翻译一下?”
父汗……多罗闭了闭眼,手终于松了开来。
康熙立马过去接过了福清,直接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御帐。
听着人声渐远,多罗缓缓睁开眼,眼底竟是少见的憎恶与仇视。
康熙,如果你再敢伤害我家院士一根毫毛,我济拉玛哪怕赔上性命,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
康熙摆手挥退了想要上前帮忙的下人,轻手轻脚的将福清抱上床。亲自为她脱去鞋袜,擦手净面。待一切做完后,便倚在窗边,贪婪的注视起福清的睡颜。
他慢慢伸出手,一点一点勾勒过福清精致的面庞。
就是这张脸,他怎么也看不够,他想要看一辈子。
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康熙想到自己下午说的那些混账话,想到福清当时心碎的模样,就感觉自个儿整个人,仿佛都泡到了寒冬腊月的冰池子里。冷的……彻骨。
就在这寒冷的极致中,康熙的唇边,突然缓缓勾起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诡谲笑容。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
康熙转过眼,眸子幽深的看向床头犹自冒着热气的药碗。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