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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此时我与欧阳非相互牵制着,谁都不敢妄动。我这是若露出一丝疲态让胤不乾瞧出破绽,那可前功尽弃了。我笑了一下,朗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欧阳非,我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你想害我也是蓄谋已久。今日便罢,改日我们再分个高低。”
说完,我扶着小姐,默然扶着车大哥。我们就在欧阳非复杂的眼神中,走出了房间。在他欧阳府随从的带领下,走出了欧阳府。
刚出了欧阳府,我转身便把刀架在身后一个随从的脖子上,看样子像是领头的。我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听着,现在让你那些准备跟踪我们的人全部都给我撤了!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他颤抖地连声点头,吹了个口哨。然后四周数十个影子都围了过来。在这人的一声令下,全部撤回了欧阳府中。
我这才放心地方了他,与默然两人使出轻功,快速离开了此地。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我们回头看了看,已经走出老远了,应该也没有影子跟着,这才放心地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小姐虽口不能言,但身上的伤均为擦伤、划伤,可能是在禁林中野人般的生活造成的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而车大哥毕竟严重,受了内伤,需得好生调养,并且要有人运功助他疗伤,这点我倒可以代劳。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四处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一家客栈,叫“运来客栈”,此地地处偏僻,客人不多,因此客栈也不大,不过干净整洁,甚合我意。我们便在此住了下来,要了两间上方。我多给了老板一些银子,用凶狠地口气叮嘱他不许在外嘴,毕竟我们这四个人还是有些招摇的。老板连连点头称是,高兴地接过银子,便吩咐店小二好生伺候着。
我先把小姐扶到一个房间里,让小二烧些热水进来,拿些吃的,再买几套姑娘的衣服、几套男人的衣服。我仔仔细细地帮小姐洗净了身子,在她受伤的地方细心地抹上药膏,再让她穿上新衣服,我还特地准备了一个面纱可以遮住她的面貌。毕竟,那些疤痕实在是……我略略帮小姐梳妆打扮一下,仿佛从前的寒梅小姐又回来了,只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姐看着我,说不出话,却不停的留下泪水。我抱着她,好言安慰着。我知道,她实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收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她这一生,也许只能在悔恨中度过了。
让小姐吃了些东西,安抚上床后,我又去了隔壁默然和车大哥的房间。我与默然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再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好好瞧瞧对方,恍如再世为人。我们还活着,真好。
车大哥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我让默然帮我一起把他扶起来,开始运功给他疗伤。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将他经脉打通,车大哥吐出一口血来。只不过,是鲜红的血。而且,车大哥依旧昏昏沉沉的。
我暗自吃惊,怎么可能,我居然没有把他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他的内脏受过重创,隐隐透着一股毒气。所以毒不除去,他是醒不过来的。我暗自心焦,运功疗伤我在行,可这看病我就不行了。默然也是愁眉深锁,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不请大夫,那车大哥的伤势真的不能再拖了。若说请大夫治伤,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么。虽然欧阳非与胤不乾一时被我唬住了,可他们后来细细思量,一定会瞧出破绽的。毕竟,胤不乾识得这源汇大法。当时他见我会用,吃了一惊,一下子乱了心神。等他回过头来好生琢磨,必定会得知我还未有大成,那他们还不趁此机会灭了我们。所以,这大夫到底请还是不请,真是难为了我们。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窗口响起:“不就是种了三虫膏的毒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怔,叫道:“谁在外面?”默然已经抢先闪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个小子扔了进来,冷冷地问:“你是谁?为何躲在窗外偷听?”恐怕默然是怀疑这小子是欧阳非派来的吧。
那个小子看起来十岁左右,一副小丐儿的模样,样子倒挺是俊秀的。他一昂头,很是高傲,说着:“谁要听你们说话了!这客栈是爷我开的!怎么着;自个儿的客栈还不能走走啊我……”
默然把那小子拎起来,冷着脸说:“我劝你实话实说,要不然的话,哼,我就让你屁股开花!”
那小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不停地扭动身子挣扎着,就是不服。
客栈的老板听到了动静,匆匆跑来一看,忙向我们赔礼道歉,说:“几位大爷,得罪了得罪了!这小兔崽子是个乞丐,名叫小四,我见他可怜就总是给他点吃的,可他还老是来我客栈里东窜窜西窜窜地,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