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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见她不似装的,忽觉自己刚才伤了人,伸手就要帮她处理伤势。
“住手。”倾城眼中隐有泪水泛出,“这血你不能碰。”
“为何?”子衿见她抿唇不语,下一刻扣住她的手腕翻转,中间三指搭上经脉,凝神静听。
“怎么这么奇怪?”子衿疑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那么一刻,脉象如丝抽出,竟是感觉不到。
“这是我自小就有的病。”倾城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自小就患有一种奇病,我爹在世时请了许多名医都未有办法。直到后来来了个神神叨叨的江湖大夫,给我吃了些药,并告诉我每次病发之时需划开皮肉,将他配置的药丸碾碎了敷于伤口处,药粉顺着血融入身体,放能保得平安。”
“这是什么医理?怎的从未听过。”子衿瞧着那伤口,那血还在往外流,那药能流进身体么?不过她虽有疑惑,但是看倾城似乎不再想说,便作罢了。
“朔月公子知道么?”她忍不住问道,谁都看得出来倾城对朔月公子的情。
倾城摇摇头,目光落在虚空处,那样似叹息似悲戚似绝望的神情在这样一幅倾城之容上,莫名地就让人不忍再看,让人心疼。
子衿心中一动,垂目藏起眼中的内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倾城侧过脸朝她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递到她面前。
子衿不解。
她看了看腿上的血,解释道:“已经可以了。我现下没有气力,还要麻烦你用银针给我封血。”
子衿“哦”了一声,心中乱乱的也不多问,伸手欲接。
“啊!”倾城惊叫一声,手中银针一偏扎伤了子衿的右手食指。
子衿也顾不得被扎伤的手指,忙扶住她问:“怎么了?”
“疼。”倾城咬着唇突出一个字,“药力太狠。”
“快,给我封住血。”
子衿忙接过银针,幸好她和逍遥学过一点施针术,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针,找准穴位缓缓扎下。
食指因为用力,又有血流出,与倾城腿上流出的血融合,此时她的食指刚好抵在倾城的腿上,那血便都沿着她的指尖滑落。
子衿只觉指尖忽然一麻,脑中一瞬间有什么划过,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那感觉极快,她也未放在心上。
血止住,倾城又缓了会儿,两人吃了写东西,见她面色不似之前那样苍白。子衿询问了她的意思,两人这才又朝前走。
倾城因着腿部受伤,行动颇有血不便,子衿扶住她,提了内力,带着她往前走。
倾城虽不愿,但那伤口有些深,走一步都很疼,更别提要赶路了。天空星光璀璨,洒得林中如罩上了银纱,一片静谧的美。
子衿眉清目秀,眼眸晶亮,时而抬头望一下星空以便确定二人方向是否正确。
她很认真,微皱着眉。走了许多路,而她们时间紧急,夜间行走一定要快,自己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即使是用了内力,也是吃力的。
倾城心中微酸,她本不愿伤她,但谁让她跟错了主子呢。
她抛开那点没用的愧疚感,注视着前方的路。她是倾城,是写意山庄庄主倾意闲的女儿,是父亲和写意山庄最后的希望。她没有那么多的怜悯愧疚的感情用来挥霍。
她是卿月,是红韶坊的花魁,是无情无心的烟花女子。情和爱,早该葬到地下了。
可是,想到那如月的男子,那一袭华衣,心底的不甘又涌了上来。
【清痕嗜血】
一行人,四组,子衿和倾城是往南寻,小酒南宫啸往北,无痕司空宣往东,朔月萧铭自然就是西面方向了。
蓬莱岛如当初猜测的那样并不算大,两个晚上的时间,还算顺利。天将将亮之际,南宫啸站定,再行一丈路就是那浩瀚的大海了。
小酒在他两步外停住,躬身问道:“南宫公子,一路都未有甚发现,我们眼下可是回到约定之处?”
约定的地方就是先前几人分开之处,那里有棵大树被人招摇的刻了个“司”字,后来南宫啸为了更方便识别,索性加了个“空”字。惹得司空宣那小子一个劲的红着脸不知如何辩驳。
萧铭也凑热闹,“你别急,回头向父皇请旨,派人给你把这树挪回北州去,再刻上八个字。”
“哪八个字?”南宫啸颇为配合的展露出好奇。
“青青子衿——”萧铭顿了下,丝毫不理会司空宣愤怒的目光,慢悠悠道:“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