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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然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饭后,御乘风带无痕和子衿在茹茹城内闲逛了一天。
路过一个小摊时,无痕看中了一个花结中嵌了枚弯月的扇坠,当然掏银子的不是他。
傍晚的时候,按照每年的惯例,在城内最有名的“清舜酒楼”狠敲了御乘风一顿,无痕才满足地拉着子衿回去。
躺在暖暖的炕上,睁眼看着漆黑黑的空间,脑中不断重复着早间御乘风的那句话。
思忖片刻,大声唤道:“子衿——”
于是第二天早晨,当御乘风再次来看某人时,只剩下叠好的被褥,还有压在枕头下的一张纸笺。
纸笺末端画了朵兰花,上面只有四个字“勿念,明年”。
御乘风顿时苦笑连连,这家伙是要提醒他明年还会来。
哎!
他将纸笺折好塞进腰间,摇头一笑:我倒是希望你明年不用再来了。
“来人。”他在屋内低唤一声。
立时一道黑影闪入屋内。
拿起桌边的一封信递给来人,“把这个给你主子。”
“是。”黑影瞬间消失,屋内安静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御乘风走到窗前,仰头看着空中的那弦弯月,想起无痕昨天的话。
“你就一直呆在这,不回中原么?”
会回去吗?
也许,不用太久了。
【替罪羔羊】
夜晚的乌齐科尔沙漠在半弦月的浅散光辉下,有种迷离的温和。
一眼望去,视线所及处除了林林落落的几棵枯藤树便无其他。
行了许久,子衿指着难得的一棵大树告诉他这便是当时她停下的地方。无痕勒马停住,纵身跃下,借着月光细细地在树身上摸索,眉心微微皱着。
“公子,可有什么发现?”
许久,无痕收回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弯月浅浅的叹了口气。
“那人什么也没留下。”到底是谁救得自己呢?
下一刻,双手扣紧,目光冷凝,唇线紧抿。
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便是……留不得的!
“子衿,传信给子悠,让她速到宁州与我们汇合。”
“是,公子。”子衿站在他的身后,肃然领命,少女的眉间在浅浅的月色下越发的显得英气十足。
“公子,我们现在也是直接去宁州么?”
“唔。”无痕淡笑,“倾城姑娘落入风尘,作为故人,我们怎么着也得去看望下才是。”
说完即打马狂奔,子衿随即跟上。
夜里性子极为温和的沙漠里扬起了一片尘埃,半月辉芒里,朦胧了谁的眼。
从茹茹城到宁州,需得一月半的路程。
此次,无痕皆弃官道,改走小路,于是一路颠簸,主仆二人都没能好好的沐浴吃饭。
又是一片山林。
子衿的武功到底比不上无痕,这一路下来人已是十分疲倦。
这下子见着又是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不免苦丧了一张秀脸。
无痕牵着马小心地在山林里行走,凝神听着,忽然转身看着耷拉着头的子衿,笑道:“我们过去吧。”
“哦。”干粮早已吃完,他们已经饿了一日,这会子子衿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只盼望着有个果子吃也是好的。
“公子,我们为何不走官道?”
无痕牵着马朝前走,听到这话回头笑着问她:“公子我是谁?”
“公子你是江湖上顶有名气的青衣无痕啊。”子衿思索了片刻,脑子里转过了许多的答案,最后觉得这个最合适了。
“那青衣无痕是怎样的一个人?”无痕又问。
诶?子衿疑惑了,公子今儿个是怎么了?以前从不见他对自己在江湖上的传闻有什么想法,难不成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她还是想了想,小心地回答:“青衣无痕是个仙一般的人物,他不求功名利禄,乐于助人,是江湖上人人尊敬的公子。”
这个回答无痕显然很受用,他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啊,你公子我是要继续助人为乐了。”
诶?子衿有些不解,但无痕显然不愿意再说,她只得咽下满肚子的疑问,跟着他往前走。
反正,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公子顶着。
无月的夜晚,又是这处极为偏僻的山林,秋日的风已经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