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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哥哥,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凤梦溪不由忐忑,明明自己一心复仇,可为何此刻瞧着那双微蓝的眸闪着仇恨的火芒竟觉不祥?“还是,你……已经做了什么?”
“梦溪……果然长大了。”靖池毓竟是噙了抹笑意,颔首道:“不错,西戎五公主不过是会些武艺的女子罢了,哪有什么能耐,若无我出谋绝无今日的地位,呵,她以为我真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才花心思帮她,真是愚蠢,就这一点赫漠要比她聪明多了。”
“赫漠?北狄三王子赫漠?”凤梦溪讶然,转念一思,忽而明白过来,“如此说来毓哥哥,这些年番邦始终蠢蠢欲动行迹诡秘都与你有关?”
“是他祁恒煦自己无能。”靖池毓冷冷一笑:“当年遥夕原本进言,天下一统,但战乱方平外邦欲动,当宽待五国遗臣安抚百姓于内,人心稳则国自强,再威慑番邦于外。”
凤梦溪怔怔听着,她素知姐姐厉害非常却不失仁爱之心,但早时便离了凤遥夕身旁,所见所闻均是传言为多,此时听此言,她仿佛瞧见,姐姐身穿凤袍飒然而立为中原谋百年计,可惜……
“可惜,祁恒煦却并不以为然,他那时只顾着如何将五国遗臣中,有能力,有威望,有异心者一一削打铲除。”靖池毓不觉握紧拳,微蓝的眸满是恨意,“如今我便要他亲眼瞧瞧,遥夕与他究竟谁对谁错,外邦异族究竟会不会成为心腹大患。”
“可……可这一切全是毓哥哥你操纵的呀。”凤梦溪似乎瞬间跌落进一个迷雾般,晕沉沉道:“如此,毓哥哥你岂非帮番邦外族来对付中原么?”
“中原天下是他祁恒煦的天下。”靖池毓面色平静得几乎叫人觉得寒凉:“与我何干?”
“毓哥哥……”
“你不必担心,祁恒煦没有那么无能,这中原天下落不到外邦手中,只不过……”靖池毓冷冷道:“梦溪,当年我们感受到的痛彻心腑,不能十分相报,也定要让他尝个七分!”
……
……
“怀夕?”
猛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凤梦溪抬头只见天耀帝含着笑,立在眼前,不由微微失色,急忙起来行了一礼。
不料天耀帝却是笑道:“怀夕如此礼数周全恭敬有加,可是少见。”
凤梦溪心中一顿,自己一时间不过稍失谨慎,他竟也看在了眼中。
“看了一丝一毫都难以逃脱陛下慧眼。”凤梦溪轻轻一笑,却道:“呵,我方才专心泡着花茶呢,因此有些走了神。”
“花茶?”天耀帝斜目,睇了眼袅袅水烟,徐徐而上的水晶壶,不由起了分兴致,随意坐了下来,挑眉道:“却不知怀夕以何花做茶?”
凤梦溪闻言顿了顿,方道:“桃花。”
“桃……花?”天耀帝不觉一怔,只是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年愈发深沉难测,因此纵然心中一时失神,面上却是几乎瞧不出分毫。
可……也只是几乎。
凤梦溪想若在平日,她必不会像此刻这般全神贯注到连每一根发丝都警觉起来,如此必然会错过了眼前这人那一瞬的眸光一窒。
不过‘桃花’二字,便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帝王动了神思,他终究……是爱着姐姐的吧?
“这时节哪儿来的桃花?”天耀帝只作不在意道。
秋尽冬临,寒风烈烈,桃花早都谢了。
“今儿个碰巧见两个宫女从地里挖出个罐子来,一问才知是春日摘的新鲜桃花,晒干后埋在地下的。”
凤梦溪说着早已备好的说辞,边伸出纤纤玉手执起水晶壶,略略一斜,桃花特有的清甜伴着淡粉的茶水一泻而下,水雾袅袅从水晶杯中四溢开来,却像是在近在咫尺的两人间遮上了块薄纱,使一切朦胧了起来。
天耀帝拿起水晶杯,低头闻了闻,微顿,望了对坐之人一眼,却见凤梦溪动作不见丝毫犹豫,替自己也斟满了一杯,轻轻启唇道:“好茶,难得怀夕竟如此用心。”
凤梦溪执壶的手微微一紧,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水晶壶放回了原处。
她轻轻拿起自己面前水晶杯,晶莹剔透水晶承载着淡粉色的液体,折射出美丽动人的光彩,配上漂浮在其中的几片花瓣更是美得叫人心醉。
只可惜……
如此动人的茶水,却有着致命的毒素。
姐姐自幼爱桃花,靖姚为害姐姐特别培育了一种与桃花像极却有剧毒的花儿,姐姐识破后却是一笑,为它起名作‘醉桃’。
凤梦溪轻轻晃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