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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靖池毓觉心下一颤。
遥夕泉下有知,是否会……怨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冬天貌似有点肉肉了 大哭……
郁结
“永泰,参见陛下。”
见当日为了个球撅嘴的粉嫩孩子,七彩金丝与一身银盔共同闪耀着,金芒银华互相辉映……天耀帝不由微微一怔,圆圆黑眸如玉润泽似珠夺目,秀鼻粉唇,十年后必然翩翩少年,潇潇月下竹,玉树临风。
为何脑中闪过那一幕的一瞬,似温泉静流心田般带着丝丝清甜?
莫非,这便是血脉相连至亲的关系?
天耀帝收回思绪,命永泰免礼,微微一笑道:“泰儿,你父王当年十三岁便沙场杀敌,今日你可休丢了祁氏男儿的脸面。”
祁恒逍在侧听此言,不知什么滋味,忍不住转眸望了眼如今高高在上的兄长,那时他们性命相依,他在外杀敌不过明刀明枪,兄长在内却是暗箭难防,那些日子,活的很苦,却很真。何似今日?兄弟咫尺之距,却隔万道屏障……
司宇韩自是瞧见了这一幕兄弟相亲,爱屋及乌疼及子侄的皇室温馨画面,只淡笑如秋日云雾般稀薄莫测。这世间本是同患难易,同富贵难,陛下百年难得的帝王之才,岂能为不知所谓的寻常感情所扰?
他出身名门望族,世家子弟,自幼得才子名,少年自择主,自信慧眼识霸主,背弃忠孝节义君子之风,冒九族诛灭之险,助少主毒害老祁王。那一路走的险峻,好容易灭五国,定天下,又如何甘心不成就千秋霸业,万世之功?
为此,他已经付出太多,走的太远,他早已不是赤胆忠心纯良之臣,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走下去,如此走下去……
“是!”永泰不知大人间暗潮汹涌,如川流滚滚,只脆生应了,弯了唇,笑如朝阳。
天耀帝见状心生喜爱,下意识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永泰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呆呆的模样惹得帝王更愉悦的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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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从来没有这样摸过我的头。”
女眷自不便与文武官员外邦使者一起,只得在后头搭造的露台观赏歇息,原本坐于主位的喜悦,听女儿撅着嘴出口的话却霎时烟消云散,青若宁心中一痛,这所谓的主位不过地大些,多些侍女侍奉罢了,无凤座鸾驾哪里算得什么正主。
自从她生下若兰,这些年的恩宠薄如水底之盐,哪里能有什么子嗣,没有皇子若是女儿再被逼和亲北狄,那么贵妃尊华,富贵荣耀,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母妃,他不过是世子么?难到会比公主更高贵么?”恨恨难平。
“轻声。”青若宁掩了祁若兰的口,左右望望见嫔妃贵妇,皆关注着下方击鼓马啸,才放下心来,拉过女儿,柔声道:“若兰,你是大祁的大公主,金枝玉叶,无人能越过你去。”顿了顿才道:“只是,你父皇兄弟情深,待你那亲王叔叔素来很好,你也要与世子好好相处。”压低了声,“如此你父皇才会更疼你,知道么?”
“哦。”祁若兰低低应了,望向下头由帝王亲自陪同下,骑上小马的永泰,自出生起,头一回,眸中划过妒意。
那母女二人神态自逃不过林素月去,面上不露,暗自记下要加倍小心看护泰儿,无意识往下瞧去,却不由一怔……
墨黑宝马飞驰如蹄蹋云间,马上人,一身铠甲银黑,只见他凝眸屏息,弯长弓似不费吹灰之力,下一瞬羽箭离弦,原在九天之上飞翔的不知是鹰是鸠的鸟儿应声而落。周围霎时叫好声,恭维声一片,那马儿也似有所知般,欢快地小跑着,他却只收了弓,笔直坐于马背之上,刚毅勇猛间却露出一股自有的皇室倨傲。
以前怎不曾注意过,原来他骑马射箭的样子,竟是这般神气英武宛如山神?
林素月不知怎的滑过一念,马上人却也似有所觉般回过头向这边望来,四目相对,撞个正着。琥珀色的眸毫不掩饰地绽出异常喜悦的华芒,那视线灼热的似乎要使被他望着的人,与他一起燃烧起来一般……
应该挪开眼的,林素月想,却不知何故一双凤眸却不知稍动,就这么任他直直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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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头一回他与皇兄在一起时,她的眸光是完完全全给自己的……
祁恒逍觉得心跳的有些太快,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偏偏还如此没有鼓起的,希望它跳得再快些,更快些,恨不能跳出去让她瞧清楚自己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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