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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爱妃不用过于自责。”祁恒逍微笑,道:“爱妃似乎也有话要说?”
林素月对那亮的逼人的琥珀双眸,道:“世子可爱,妾身照管不利竟使他在妾身这儿受了伤,总是心里难安。”
祁恒逍心中微动,面上不露道:“爱妃如此关爱泰儿,难怪泰儿常说爱妃好。”
泰儿说……她好。
林素月心下一暖,那丝丝暖意犹带甘甜之味溢出唇际化作一抹不易察觉的悠笑。
想看她作何反应,欲瞧她可有心虚,却不曾想到竟等来一个如斯甜美的微笑,这抹笑极清极浅,淡薄飘渺的犹如秋日白云,云遮雾绕好似高山雪莲,可……却是美丽如斯……
祁恒逍不由怔了怔,她是真心待泰儿好的……
只一瞬他便得到这么一个认知且只凭这么一个微笑便深信不疑,并因此而莫名的驱散了心头阴鹜,竟也随之牵了牵唇角。
很奇怪,分明各有所思,分明各怀心思,那一刻两人却是一同淡淡绽着暖笑。
如果她知道泰儿如今安好,如果她能见到泰儿怕也会露出如斯笑容吧?祁恒逍想着,不由加深了笑意。
“王爷……”
林素月回过神,方觉他正噙着抹笑凝视着自己,那琥珀的眸分明深不可测,合该凶狠暴戾此刻却觉温柔无比,软软的如醇酒一般叫人沉醉,仿佛在凝视最深爱的人,迷茫而心醉。
恍然间,林素月忆起宋惜晴的话来——
‘半点也不像我,只怕也不像那个人’
‘哪个人?’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王爷深爱的人吧。’
‘又是这种眼神,王爷您……究竟在看谁呢?’
……
……
“王爷您……究竟在看谁呢?”不自觉地林素月竟将当日宋惜晴的话问出了口。
此话一出,祁恒逍立时像被什么触痛一般,敛起所有的笑意,连那片刻前还三月春暖的眸也染上了一层寒霜。
死地(上)
不欢而散……
她与他无论多少次,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心中暗叹一口气,林素月但觉有些说不出的乏力,祁恒逍初见时的厌恶,再聚时的挑衅,也曾共谋抗敌,也想与之修好,直到最后,她渐入绝境他却带着讥讽的笑意,如今想来只凭那一刻,那一抹讽刺的笑意便将他视做仇敌,凤遥夕果然……也只是常人。
无论如何,他替自己照顾泰儿那么多年,总是天大的恩情。
边走边想,却忽而被一声轻唤打断了思绪:“莫霏盈。”
林素月回头,微讶,宋惜晴?
“你怎会在此?”
暗橘的衣衫显出那削尖的脸庞愈发白皙,林素月打量着眼前佳人,短短数日伊人憔悴了何止一分?
“我……”
宋惜晴正欲开口,却在瞧见对方的衣着后掠过一抹暗淡,她穿着素衣淡衫毫不起眼,只是那不起眼的素雅布料,却是难得的珍品雪缎,这在王府却算不得什么,难得的是王爷的那份心,几时有过呢?
“上回还要多谢侧妃相助。”收起胸中酸涩,宋惜晴微微一伏。
林素月本也喜欢这个女子敢爱敢恨,见她毫不作态倒似曾经的何依不由更添一分好感,故微微一笑道:“夫人客气了。”
宋惜晴凝睇了她片刻,叹息般道:“侧妃即是通透明达之人,想来不会做傻事的。”
傻事?
林素月心一动:“夫人似乎意有所指?”
“侧妃以为我有何所指?”宋惜晴反问。
“据我所知,宋家堡似与当今司丞相有所瓜葛,可是?”
饶是已知面前女子并不简单,这突然的问话还是叫宋惜晴一惊,“你……”
林素月不答,只浅浅一笑,宋家堡早在定国之初便与司宇韩有关,她那时手握大权这些如何不了如指掌?
宋惜晴却不知,只道她已全然知晓,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瞒你了。”
“宋家堡确奉司丞相为主,我嫁人王府也确是授命而为,不过……”宋惜晴苦涩地扬起抹笑,整个人都显出几分虚渺:“你知道么,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只需要一个眼神。”
林素月见她神情恍惚,心中叹句痴儿,为情所困,为情所苦,却是紧逼着问道:“司丞相要你来作甚,对王爷不利?”
宋惜晴摇了摇头:“丞相最初是要我留意王妃可有异常,后来便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