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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小孩,他知不知道“死”字怎生个写法?
“…二师兄,你不是喜欢渍梅子么?等我起了第一个拿给你!”
唔……叫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不知道相思喜不喜欢……由冰好象不大爱吃酸……”
我抓狂。
抓狂的不仅我一个。
小师弟磨蹭半天最终逃不掉跪师父面前磕头请安的命儿,师父只一眼立爆:“谁准你戴这土不拉叽的花子巾?!出去一年尽学些不三不四没品不入流的玩意儿,我不记得有教过这种不成材不成器烂泥不上壁的徒弟!脱掉!”
师父动作远比大脑快,边骂边曲指一弹,“扑”声轻响后,小师弟顶上纶巾被劲风弹出一丈开外,参差不齐的头发立刻四散披下。“啊!”刺激过大,师父完全忘了维持他翩翩若仙的风华,风度全无跳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小师弟直扑过去,十指弯曲变形成爪,凤目圆瞠,贝齿暗咬,恨不得一口整个吞小师弟下肚的模样:“你在江湖上居然这样下我脸…”
呆头鹅目瞪口呆,张目结舌,嘴里塞上七八个鹌鹑蛋足有余。大师兄私下猛扯他袖子示意他离旋风中心远些,他压根儿没反应。
这才是师父绵羊面具下的野狼本质,呆头鹅似乎没经历过这等大阵仗。看来那天大师兄和师父的对决,远没有今天这般战况惨烈、血肉横飞、精彩刺激、满目疮夷。
我不露痕迹地后退两步,当黄河决堤挟万夫莫当之势汹涌前来横冲直撞扫荡千里之际,聪明的切莫撄其锋,应避其锐击其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上上之策。
小师弟,你就自求多福吧,左右师父泄过,后面的日子也好挨了!
面对老鹰抓小鸡般来势汹汹、迅雷不必掩耳的师父,小师弟本能地瑟缩了下身子,乌溜溜的眼中闪过一丝悸然,却仍直挺挺跪着…十几年师徒,彼此对彼此的脾性心知肚明得紧。
然而我疏忽了当时场中有外人。
衣袂飘动、身影骤闪、劲风砭骨、寒光流转,说时迟那时快,在师父双手掐上小师弟脖子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护在小师弟面前,眨眼间三人见招拆招来回不下卅个回合。
姓贾的明显比武当小伙子强,出手又狠又辣、招招赶尽杀绝,年纪轻轻能有此修为表明其学武天份极高,不愧是吃他那行饭的龙头老大。我偷眼瞄师父,象这种明艳绝伦骨格清奇悟性特高的好苗子,希望可别诱发出师父那该死的惜才纳徒之心。
师父这人挺逗,他认准的事儿不达目的不罢休,即便用上乞皮死赖的损招始作俑者仍没事人一般,我可不想陪臊!
不过,据我看,师父似乎没有收徒之意。昨个儿他老人家心情一直不顺畅,今天难得发发虎威没想到遇上胆敢捋虎毛的,在面子过得去之前,应该没心情顾及其他…话说回来,怒气冲冲的师父多了几份率性、少了几分算计,可目可口得紧。
场中打斗的尽美人,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间全曼妙非常、诱人暇思的招儿,远比斗鸡有看头。
渐渐的,联手的两人明显呈出败象…当然,师父那么容易阴沟翻船的话,我们兄弟七人何必受他荼毒恁长时间?早不知整趴他多少次了!
姓贾的功力再强,不见得强过无心谷出来的我们吧?
我同情小师弟,呆会儿师父稳操胜券时迁怒起来,那可不是掐掐脖子吼几声能了事的,让我好好帮小师弟筹划筹划用啥借口逃命最方便……
咦,小师弟他……在干嘛?
场里为他打得昏天暗地,当事人居然没事人一般靠椅背上翻书?
还是师父最最心爱的缀珠陷钿钴云母荷叶托首太师椅?!
“大用……”我轻唤,为他捏把冷汗,小笨蛋却没点反应。“吴大用!”听不到?无奈何,我踮手踮脚避开战团上去准备把小师弟拉出是非圈:“大用你忘了?师……颜兄最恼人未经许可私自窥视他的武功秘笈…”
“不是武功秘笈。”
“撒谎!这分明九阴白骨爪招式拆解明细图…”
“二师兄你瞧清楚,颜兄明明画的是白醋渍鸡爪。”
“……那……这该是天地四神罡气阵了吧?你看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猫蛇老鸡水鱼煮。”
“……”
“啪!”师父黑着脸一爪子从小师弟手中夺过那卷手书,“闭嘴…”话未竟言,他右手已一翻一搭,扣上小师弟脉门…糟!师父动了真火,竟下决心不顾一切对小师弟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