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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兄弟几个见今日雪好,打打雪仗玩。”弥雅说着,往身后一看,一众孩子均点头连连称是,无銮的气场竟让他们个个不敢轻举妄动。
“哦,这样啊,那几位公子玩得尽兴,无銮还要有些要紧事,先行一步。”说着,便要提脚离去,身后一众孩子正松了一口气,偏他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方才与父亲同去觐见主上,公子们可否见着灵仙,主上正寻他呢。”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看见他,你也知道他最不爱和我们在一处。”弥雅说着,看着无銮确实走得远了,伸手抹了抹额头,深冬的天,竟是出了一身虚汗。
“灵仙,灵仙昏过去了。”一个孩子惊慌失措地叫道。
弥雅转过身,看见一群孩子中间,只着一条亵裤的灵仙蜷缩成一团,大雪几乎将他小小的身子都覆盖了,脸色苍白得叫人心惊,看来气息全无。弥雅吓得后退了两步,急促的呼吸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是谁失声喊了一声:“快走!”一群孩子便跑得没了踪影。
灵仙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很温暖很舒服,几乎就要这么一直沉醉下去,再也不要醒来,可又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刚毅的少年的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不会忘记他看自己时那双清明的眼。
月城十二年,公乘柏在一次远征中战死,年仅十六岁的无銮继承了统帅之职。灵仙与无銮日渐变得亲密,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甚至有民间流传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传得最多的便是灵仙为求自保,在兄弟间占得一席之位,用□之术笼络了新统帅。
“仙儿,你知道外面都在传我们么?”无銮一柄长剑险险从灵仙腋下掠过,灵仙一个回档,身轻如燕。
“是么,都传了些什么?”灵仙的一招一式虽都是无銮亲授,但他天资聪颖,知道无銮的剑术太过凛冽,不适合自己,故而将剑术稍作变动,便自成一体,正好柔以克刚。
无銮不知何时已近了他的身,一句看似玩笑的话拂过耳际,“传我们是一对儿。”
灵仙流畅的剑招忽而一滞,不偏不倚正横在无銮的脖子上,“这样的胡话你也信。”
“仙儿,要是我真喜欢上你怎么办?”无銮不但无惧灵仙的剑,反而故意挑衅似的把脖子凑得更近了些。眼下,只要灵仙稍稍那么一划,神勇威武的少年统帅便即刻命丧当场。
“不练了,搅了兴致。”灵仙收了剑,背过身去径直走了。
虽然两年来,灵仙勤于练武,但他无论怎么练,却仍看着柔若无骨,身段肌肤较之月城最美的女人还要媚上三分,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消失在纷飞的梅花下,这月城上下,恐怕只有公乘无銮最清楚,这人的性情比他麾下最勇猛的将士还要烈上三分。
当晚,有人声称看见新统帅进了月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水色坊,一夜未归。
说来也奇,雨水向来稀少的月城在那个晚上竟是下了一整夜的雨,芭蕉都被压弯了,雨水敲打着亭台楼阁,叫人心烦意乱,辗转难眠。
灵仙的房子不过是偌大的月城宫中一个偏殿,清冷破败,有时候甚至会渗雨,例如今夜。雨水的嘀嗒声吵得他无心睡眠,一颗心焦躁不安,焦躁到连平时庭院里的一丁点声响都能惊动他,可此时他却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直到那个人破窗而入。几乎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便将他手脚就着撕碎的衣衫布条敷在床头床尾,蒙了眼,嘴里也塞了布条。漆黑的夜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淫靡摩擦,那人肆意的□玩弄。他的神经始终未曾松懈过一分一毫,将那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入脑子里,他要记着,就像他如今仍然记着那些个曾经欺辱过他的丑恶嘴脸。可他怎么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他只知道第二天雨停了,晨曦的阳光似乎要彻底暴露他似的,毫无顾忌地射进小屋里,手脚已经被解开了,睁开眼,满眼满眼都是肮脏的白浊以及刺目的鲜红。纤细得可怜的腰杆两侧满是淤青,全身上下遍体的痕迹大肆宣告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灵仙闭了眼,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嘴唇早已被咬破了,嘴角挂着血,鲜艳夺目。
一连几日灵仙都没有去统帅府,府中有侍女悄声议论,“你说,灵仙公子怎么不来了,是不是统帅得罪他了。”
“我看是他自己不敢来了吧,你不知道,前一阵子,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多厉害。”
“统帅呢,今天怎么没有瞧见。”
“谁知道啊,不是说马上又要远征了吗,统帅怎么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