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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不屑地辩解:“我只是刚好抓住了这个外来者,当时他好像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躺在科林大桥下面。你不觉得我把他捡回来试枪是个挺不错的主意么?”
克里特无奈地拍着托米的肩:“这主意是不错,但是你能换个方式么,我想他对我来说还有些用处。”
“十块”托米开价。
“五块”穆突然说。
克里特立刻捂住自己的脸。
“八块!”托米做出让步。
“就五块”,穆转过头。
托米看了看穆毫无表情的脸,只好懊恼地笑:“好吧好吧,五块就五块,卖给你。”
“我们买了四吨弹药,你其实应该把他搭给我。”克里特跟着穆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交待:“别忘了送货上门。抓紧时间,他要是流血过多死了,我们只能要求退货。”
“都退?!”托米懊恼地喊:“早知道我就不开枪了。”
“枪留下,退五块。”克里特补充。
“谢天谢地,这可是桩大买卖。”
谁也没有注意到弥迦趴在地上的呜咽,他的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神会诅咒你们的……诅咒……”
禁地
禁地
弥迦脸色苍白,现在他躺在那张诊床上。
床的木腿上钉了一只钉子,挂着一个镀锌铁桶,铁桶下面放着个马口铁做的脸盆,脸盆旁那个裂了口的碟子里有半块黄色的肥皂。
克里特刚才用它反反复复洗了双手,术前准备完毕后,他对野猫说:“亲爱的,请帮我把他的裤子剪开,我们要开始了。”
弥迦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野猫妖娆的身姿上,他虚弱且坚定地说:“我拒绝!”
野猫本来靠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一个金属托盘,她从没想过会有男人蔑视自己的美貌。她愤怒地将托盘扔在弥迦的头侧,从高处看着那张俊美但苍白的脸:“我现在就是把你的皮剥下来你又能怎么样,更别说扒掉你的裤子!”
弥迦表情悲壮地回答:“自杀。”
野猫抓起一把手术刀搁在弥迦的颈动脉上,他的红指甲油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刷上去的,色泽非常鲜艳。
克里特挡在野猫和弥迦的中间,满脸笑容地劝解恼怒的女人:“他是个僧侣亲爱的,教律从不允许他们自杀,而他瞧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你现在干掉了这个家伙,刚好成全了他,把刀给我。”
穆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是黑发男人完全没有出来解围的意思,而是站在旁边休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弥迦忽然说:“女人是不洁的……”
野猫在跳起来的一瞬间被克里特拦腰抱住,克里特在她耳边飞快地小声说了一句话,野猫竟然安静了下来。
她狐疑地望了弥迦一眼,然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撅着嘴说:“好吧,我退出。但是我没有麻醉药。银蛇看得太严了,在这儿药品比毒品还难搞到,有时候我们直接用古柯碱代替麻醉剂。”
此时弥迦微微睁开眼睛,这位祭祀显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什么?”
“可卡因”,穆回答。
弥迦吃力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你们想让我下地狱吗?魔鬼才会碰这种玩意。”
克里特惊叹:“多么圣洁的天使,我仿佛看见了你头顶光圈发出的光芒,神在召唤你呢,前面就是天国。”
在野猫甩门而去后穆立刻转身往外走,表示患者拒绝手术而选择了安乐死。
克里特依旧非常喜欢说话,哪怕是对着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他补充道:“伤口感染会引起溃烂,虽然到时候你会变得和男爵地下室里的宠物一样,湮没在蛆虫和脓液中,但是我们还是会记得你其实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家伙的。”
弥迦用指甲抠着诊床的表面,他好像快要哭了。
“把橡胶手套带上,我们一起完成这个手术”,克里特直起腰对穆说。
弥迦长舒了一口气。
穆发现躺在那里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而且脸色也不太正常,或许玩笑开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克里特走过来帮助穆:“方法有一点小问题……算了,你只有一只手能动,我来帮你好了。看,先吹一口气进去这样它们就不会黏在一块儿。”
当克里特的手摩挲着穆的手腕时,穆尽量有礼貌地问他:“麻烦您快些好么,医生,你的病患就要休克了。”
克里特安慰他:“别担心,看,伤口上那些灰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