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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跟在我身后,“这里不能住了,晚上去我那里吧。”
“再说吧,先进去看看。”我笑着回一句,“你很忙吧,去忙吧,我自己看看就好,保证不乱跑,不会去别的地方,跟威廉亲王说我肯定不会去AS机关偷盗资料的,你放心。”
“不,你想多了,亲王没那个意思。”
“他一直就是这个意思!”我紧接着回一句,可说完又感觉自己太冲了,长出口气。到现在这样的地步,阿贝尔你能怪谁?谁都不怪。
“你还是回去吧,我想自己转转,你可以派人监视我,不过别打扰我就行了。”我放缓语气又说一句。
杜克有些为难,面露难色。
“你就当帮我一次。”几乎是央求的语气。半晌之后,杜克终于点了点头,离开。
偌大的凡尔赛宫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前的断壁残垣更是惨切凄凉。那片山茶,不管是白的还是红的,都因为天气的原因而不再绽放,美人窗下的那片被毁得更是惨不忍睹。
我站了废墟前面的空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言语,连眼都忘记眨,心拧在一起。末冬初春的天气本已经不再寒冷,尤其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可我依然冷彻心骨。想起第一次去灯塔,扎赛尔给我系好领口第一颗扣子,想起临行前他拥我入怀。那支玫瑰还在我的衣兜里,枝茎上的刺扎得我手疼。
我挺庆幸的,因为我还能感觉到冷,还知道疼。
看了半晌,到最后清醒了才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注意到。笑了笑,从衣兜抽出手来,看了看上面留下的一丝血迹,而后又收回去,抬头看了看自己曾经住了两年的卧室。
因为楼梯都已经坍塌,所以只能从阳台进。
血族就是好,只要变身,二层楼的高度就小菜一碟。一跳就跳上去,而后拉开了门,竟然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整齐很干净,和我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床上的枕头都是两个,就连小夫送的那盆小山茶花都摆在了房间里,即便是外面的因为天气的缘故而不再绽放,可这一盆还绽放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想不出原因。虽然这一半的楼没有坍塌,可在被炸之后也不可能一点灰尘不落,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房间被打扫过!我关了门,抬脚去了其他房间,果然都是尘灰满地,唯独我的卧室例外!
阿贝尔就像个笑话,既悦己又悦人,自己躺了床上都能笑出来。
房间里还有暖气,温度很好,正合适,可现在的凡尔赛宫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墓地,阴冷异常,我就像一具躺了棺材里的尸体。到了晚上想给扎赛尔打电话,突然很想念他的声音和他仿佛痞子那样逗人的笑。可手机握在手里没有动。
那支白玫瑰从衣兜里拿出来,插了床头的花瓶里,和原本就在里面的山茶花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亭亭玉立。
晚上很快睡着,并没有想太多的事,心里很平静。给杜克打了电话,说留在凡尔赛宫,不用担心,杜克也没有强求。
半死不活的日子过了四天,到了最后期限的第五天。我没有必要再等下去。我之所以没走,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不过看来他并不需要这个机会,我回来只是闹了一出笑话。
最后决定还是让莱彻来接,这样回去虽然是很没有脸皮,可是因为扎赛尔我再怎么没有脸皮也得回去。
这次不想跟杜克要通行证了,所以在天亮之后起床,将屋子收拾干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几天的时间只是多了几根烟蒂罢了,收拾完了直接给威廉打电话。
“喂,你好?”他并不知道是我,稍微有些惊讶,似乎是刚刚起床,声音有些慵懒,让我想起以前他每天早晨拍我屁股叫我起床的情景。我闭了眼,坐了床上,倚了床头上。
“十分抱歉,打扰亲王的好梦了,我是阿贝尔,是想和您道别的,同时也想争取您的同意,能够允许魔党那边的飞艇通行,当然,我也可以保证在这四天里我遵照您的指示只是留在了凡尔赛宫,别的地方都没有去过,所以不会带走任何秘盟的资料,这点您放心。”一口气说完,说完就笑了,声音很平静,对这一点倒是相当满意。可说完之后那边没了声音,只听到呼吸声。我等了一会儿。
“难道亲王不同意?”我问一句,“还是说亲王要送我回去?”我开始笑。可仍旧是没有回声。半晌之后他终于很不屑地回了一句,“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阿贝尔亲王做事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他说完了也笑出来,异常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