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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化作婴儿的娇声呢喃,身体被襁褓包得紧紧的——咦,这不是,这不是自己么?
“幻舞,幻舞……有了龙魂之珠,你终于活过来了。我很欢喜,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叫绯夜,希望你能快乐地活下去。”男人低下头,温柔地挨了挨他的脸,开始给他喂米粥。
什么绯夜在心中辩解,我就叫绯夜,不叫幻舞!
可是——他疑惑地重翻那些沉寂的过往,发现那并不是安叶弄错了什么,而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惊愕地看着安叶琉璃色的双眸,那眸子里深藏的爱意。
那样的爱意,绵长而醇厚,好似陈年的美酒,愈久愈浓。
能得到这种极致的爱意,唯有安叶一生的挚爱——幻舞。
幻舞——前世的幻舞,今生的绯夜!
不可能,不可能,绯夜拼命想要否认,师父会不会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命运多舛的幻舞?然而仔细回想,又有哪点证明安叶弄错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
心又开始痛了起来,绯夜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满满的装的却全是亦泽的脸,肃然的,冷淡的,严厉的,温柔的,狠厉的……心很痛,很痛,是属于幻舞的记忆么?
我不想要这样!
沉睡的绯夜喃喃自语,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亦泽默默地给他擦去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很难受么?
你一定记起了那些难受的往事吧?
很难受却逃不开。
你哭了么?
你不是一直很坚强的么?
他低下头,亲吻绯夜眼角流下的泪水,又咸又苦,他却甘之如饴。
倘若泪水能带走你所有的伤痛,那就尽情地流吧。
一个月后,绯夜渐渐恢复了触觉,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拥抱自己,有人在梳理自己的头发,湿湿的帕子在脸上轻轻擦过,嘴巴被小心打开,有个柔韧的东西细细地刷过牙床,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他差点将漱口水咽下,还是亦泽手疾眼快地施了咒术弄出来。脸上被涂上了滑滑的东西,“是什么?”他忍不住开口。没有回声。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眼睛所见之处,全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我怎么了?”他问,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身子晃了晃,突然一歪,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重重撞上了什么,额头也撞了一下,疼得他叫出声来。他在黑暗中茫然摸索,手指和身体只感觉得到坚硬的地面。他试图用手支撑起沉重的身子,徒然无力,所以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我失明了么?
失明了——!绯夜挣扎得更厉害,可是抓挠了半天,还是没抓到什么,反而再次跌倒。
等亦泽从外面回来时,便看见绯夜趴在地上像乌龟一样胡乱动弹。他急忙走过去将绯夜抱起来,一看见绯夜磕青的额头和发红的手指,不由得苦笑道:“看来从现在开始,我是一步也不能离开了。”
绯夜并没有被失明打击到,因为他心想若是失明了,再怎么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静静等待复明的日子。
说不定能慢慢恢复呢。
可以说,逐渐恢复感觉的绯夜很不乖,有时会惹得亦泽想要发火。他会抓住刷牙的柳枝,像吃糖一样使劲咀嚼那柳枝,等亦泽将柳枝弄出来时,柳枝已经被咬得稀烂。涂脸的香膏,绯夜也想尝一尝,伸了舌头在手指上舔个不停,却尝不到什么味道。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还好,可是沐浴的时候却会弄得一屋子都是水,绯夜极力阻止亦泽给自己清洗私‘处,一边尖叫:“不要!不要!”一边在水里扭来扭去,像一只突然被扔进水的猫。
这样的猫咪自然很倒霉,但是绯夜觉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因为当自己被抱进某个怀抱的时候,他顺着那宽厚结实的胸膛朝上方摸去,会摸到一张感觉十分熟悉的脸。那张脸有着刀削斧凿一般的深刻轮廓,一对薄薄的唇,湿润而柔软。挺直的鼻梁表示对方绝对不是歪瓜裂枣。眼睛么,摸不出来,只感觉睫毛很长,眉毛也很长。
他记得自己失去知觉之前是在魔界。
难道是寒卿?不对,寒卿的寝宫有厚厚的地毯,自己撞上的却是实打实的坚硬地面。难道我被寒卿关进牢房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梳头发,喂粥,还要抱着自己?难道不要大刑伺候么?
如果不是寒卿,那会是谁?亦泽?可是没听到谁回答我啊?难道失明的同时也听不见了?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在,可是——他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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