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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身,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要装作毫无察觉呢?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寒竹一大清早就被“踢踢堂堂”的炮声吵醒了,连日失眠的他丝毫感觉不到过年的喜悦,心头像压着块石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长秋榕觅,榕觅长秋,寒竹已经被自己这种异想天开的臆想折磨的快要疯了,次日就是除夕,他真恨不得长秋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听他亲口对自己说:“我如约回来了。”
主院的东北方,同样被炮声惊醒的流辑将怀里人抱的紧些,感觉蹴雪的后背贴上了胸口,流楫很快就安心的继续睡去,全然没发现怀里人早就睁开了眼睛。
蹴雪搬起流辑放在腰间的手臂放到颌下,下巴垫在流楫温暖的亵服上,他经常像这样把自己禁锢在流辑的怀抱,只是流楫从来没发觉罢了。淡薄的有些冷漠的蹴雪有一个他永远不知怎么表达的感情,那就是任凭天高海阔,星月无涯,他的家也只在流辑的双臂之间。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蹴雪用沉默代替流泪,整整一夜,蹴雪的耳边都是流楫最后的那个问题。
是啊,既然明知道长秋不能离开寒竹,那么自己为什么还为他的出走圆谎,说自己是因为心疼长秋,有人信吗?自从上了菟於山原来那个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蹴雪就逐渐失去了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寒竹和长秋甚至周栖、林魁和老掌门之间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医不成医、患不成患,敌不算敌、友不配友,蹴雪的确少言寡语轻描淡写却不代表他不会难过,再张扬的人也会害怕,而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终究还是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男人。
等到流辑醒来,蹴雪已经梳洗妥当,他看了看床边的两件大红的新衣,说:“你回来还没和林寒竹打过招呼,吃完早饭去看看他吧。”
流辑虽然点着头,心里却有千万个无法面对,但是再别扭也还要见面,于是他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向主院去了。一路上流楫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慢,所以老半天才挪到了掌门院的墙外,踱来踱去踟蹰良久也没迈不进去。突然,他想起长秋提过让他帮忙看看望朔轩的杏树有没有受冻,反正现在还没准备好见寒竹,流楫便逃也似的向望朔轩跑去。
大步流星起来就是快,不一会流楫就到了望朔轩的门口,正盘算着要不要翻墙进去就看见望朔轩的池塘边的侧门“吱呀”打开,流楫心生疑惑,便躲在了墙角后观察。只见一个白衣的男子从门中出来,随后运行轻功,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流楫正琢磨以前没见过陌裔有这号身法出众的弟子,一个橘色的身影也走出了侧门。流楫有些吃惊的把脖子伸长一些,再伸长一些,竟然是烛尘?!
眼睁睁的撞见烛尘这么个保守的大姑娘和一个男子从空置的望朔轩出来,流辑即刻把找寒竹放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蹴雪房里,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这个可大可小的状况,却碍于老爷们的身份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蹴雪看着突然跑回来又吞吞吐吐的流楫,懒懒的搓着手里的暖炉,问:“见到林寒竹了?”
“哦,还没有。……扶容,我刚刚看到烛尘和一个没见过的弟子在一起,你可有听说陌裔有什么轻功可以匹及长秋的弟子?”
流楫没见过又轻功好的弟子,蹴雪猜想很可能是榕觅,可如果这样,烛尘怎么会和他凑到一起了,于是蹴雪只是简单的回答说前些日子有个新投奔来的,身形和长秋有些想象,不过因为蹴雪不太出屋,所以也没怎么见过榕觅,于是决定明日和流楫去会会他。
33、第卅三章 。。。
晚饭时分,流辑和蹴雪来陪寒竹吃大年夜前的最后一顿饭,席间,本该喝起酒就聊的风生水起的流楫和寒竹此时各怀心事,再之蹴雪话少,整顿饭就在不尴不尬的气氛里结束了。夜幕降临,山下的村镇灯火通明,炮仗鸣响,陌裔的房头也各自起沽花酒,遍踩爆竹。寒竹作为一门之长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喝过来,很快就酩酊大醉了。
遣退了身边伺候的弟子,寒竹扛着个灯笼,在繁华热闹中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幽篁苑。寒竹在门口站定,叼着灯笼花了好久才把门锁打开,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和望朔轩不同,自从寒竹搬走,这里就再也没有打扫过,地上的雪自己融了凝,凝了融,不知已经叠了几层。寒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突然脚下一滑,人就摔在了地上,灯笼也被扔在了几步外的石桌地下。
寒竹吸吸冰凉的鼻子,干脆爬到石桌前,够着去捡灯笼。灯笼的光很暖,被雪映着像一只大萤火虫,寒竹的视线就跟着这光无意的移动,突然撇到石桌的桌腿上好像有什么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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