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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伯担心的看着狼夜。

狼夜慢慢恢复成冷静的模样，将沉痛都掩藏在淡漠的表情下，对罗西两人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两人没点头也没摇头。

狼夜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别有目的，至于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但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罗西沉默几秒，笑道：“怎么合作？”

狼夜笑了，“难道先前合作得不够到位？”

罗西沉默，他自然知道有些情报是狼夜故意泄露给他的。

“现在有个机会，能进入禁区。”狼夜也不拐弯抹角。

罗西没说话，紧紧盯着他，明显很感兴趣。

狼夜继续道：“禁区很大，我能出来是因为刚进禁区，又有灰伯和父王的力保。出来后，一直作为小小守卫队活着，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禁区动静，至今不知里面是什么。”

祁寒道：“狼王也不知道吗？”

狼夜皱着眉，摇摇头。

“那其他王子？”

“不知死活。”

“……”祁寒又问：“那狼王现在？”

狼夜摇头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上千年。”

罗西、祁寒齐齐一愣，看上去狼夜并不大，居然已经上千岁，但想到南漠的整体年龄，就淡然了。

那禁区就是成立在千年前，一千年探查不出禁区任何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每人心里冒着同样一个疑问。

“禁区每隔段时间会送一批人进去，但从没人出来。所以谁也不知里面的情况，现在又要送人进去，如果你们想，我可以送你们进去，但能不能活着出来……”

罗西眉头蹙起来，狼夜的意思很简单。

他知道罗西想得到情报，他能提供路子，但其他帮不上任何忙，能不能活着看他的造化。如果能活着，罗西将获得的情报跟他共享；死了，也不能怪他，选择权在罗西自己手上。

说合作倒不如说是狼夜单方面利用，但这是狼夜唯一能做的，也是罗西他们最需要的。弄清禁区的真面目，许多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罗西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不希望祁寒冒险，祁寒也不会单独留下来，但让他放弃，他做不到。

祁寒似乎看出罗西的想法，抢先道：“去，一定要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罗西苦笑一下，“我不让你去，你独自也会去是吧？”

祁寒眯起眼睛，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狼夜突然道：“与其把人放在自认为安全但看不见的地方，还不如放在眼皮下面保护。如果注定要死，也死在一起。”狼夜紧紧的盯着灰伯。

罗西心里泛苦，问题是他目前能保护祁寒的能力有几分？而且他预感去禁区，他的身份会曝光。

祁寒见罗西沉默，咄咄逼人道：“你不想跟我死在一起？”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罗西知道这不过是祁寒的战略，但听到这句话，依然忍不住激动，可这件事不是激动能轻易解决的。

祁寒看罗西居然犹豫，猛的站起来，怒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罗西眼睁睁看着祁寒离开。

狼夜猜到罗西留下来的理由，淡淡道：“如果我当初不一意孤行，灰伯就不会冲去救我，导致那么多人死亡。坦诚、信任是一段感情长久的必要条件，并肩作战是一种信任方式。”

“你这是拒绝？”

狼夜摇头道：“经验之谈，劝你三思而已。”

罗西沉默片刻道：“你当初不也一意孤行么？不试过怎么知道？如果时光倒流，你真的愿意让灰伯跟着你一起冒险，还是提早把他送得远远的，宁愿他永远不知道你的不好？”

狼夜没回答，只是道：“你回去慢慢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罗西点头致意后离开。

灰伯拉着狼夜的手，无声的询问着。

狼夜勾起嘴角道：“如果我赶你走，你会走吗？”

灰伯坚定的摇头。

“生未同眠；死后同穴有何意义？”狼夜抱着他道：“我们要生同眠，死同穴，生死与共！”

灰伯紧紧的抱着他，泪水夺眶而出，能到这句话，他死了也甘愿。

祁寒坐在厨房里，收回侦察蝙蝠，暗叹道：如果罗西也能如此的话，该多好？

但他也明白，并非每个人能做到。如果能选择，他也希望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