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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感觉到了丝丝暖意。他在神父身旁坐下,低头攥住覆盖在大腿上的大衣下摆。
“如果你感觉太热的话,也可以把外套脱掉的。”神父指了指靠近门口的墙壁。那里有几个挂钩,其中一个上挂着一件棕色条纹大衣。那是神父的便装。
“喔,不,这样就很好。”斯科特缓缓吐出一口气。从神父身上传来的友善气息让他觉得舒适,紧张感终于慢慢变得稀薄起来。“在我的秘密被施耐德教授发现之后,他决定要……给我喂食。”他说道。
“喂食?”神父皱了皱眉。这个用在动物身上的词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是的。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司机失踪了,也许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也许没有。反正我没有听到什么与之有关的讨论。大家好像都觉得,在这个家里,要是有谁被突然炒了鱿鱼,那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当然,很快就有人弥补了这一空缺。新任司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这个倒霉的家伙在一家长途运输公司干了二十年,然后因为一次交通意外被人解雇,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应聘私人司机的职位。施耐德教授通常不喜欢雇佣这种老实木讷的人。不过这一次,他让我也参加了招聘活动。他叫我坐在走廊上,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我们的新任司机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关心我状况的人,所以他被录取了。”
“除了日常工作之外,施耐德教授常常一反常态地让新司机帮我一点小忙,而这个老实男人也十分乐意这么做。在他看来,我在这个家中无疑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出于一种对弱者的同情,他偶尔还会给我带一些小礼物。总之,我们相处得还不错,我不再像过去一样视坐车为酷刑。直到施耐德教授让我将已经昏迷了的新司机捆绑在椅子上之前,我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常规的人事变化。”
“昏迷?”神父疑惑地重复。
“大概是施耐德教授给他下药了吧?”斯科特耸了耸肩,“我猜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神父愈发疑惑了。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半身不遂的乐理学家有什么理由要给家中的司机下药。
“因为他需要做一个实验,一个相当危险的实验。他想要知道我在什么时候才会进入那种状态,所以才会刻意选了一个人来重复那天在工具间里发生的事。那个可怜的男人,在他醒来之后一直惊惶地想要避开我的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施耐德教授在不久之前,在我的脚踝和手腕上都装了铜环。只要他按动开关,一股足可以让我感觉到痛苦,却不至于引起死亡的电流就会通过我的全身。”
“‘为什么眼睛还没有变色?用力吸他!把他的东西吸出来!’施耐德教授的样子和他平时截然不同。他的双眼满是血丝,嘴唇神经质地颤抖着。他用拇指拨动了一下手上的开关,然后又很快拨回原位。我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猛地抽搐起来,背脊几乎要向后折断。那时我真的有种想要将自己的右手和左脚锯下来的冲动。”
“电击的效果过去之后,我不敢再有迟疑,立即爬起来继续刚才的‘工作’。‘上帝啊!出现了!它出现了!它真是太美了!’耳边响起施耐德教授的赞叹声,还有那个男人绝望的呜咽。他根本无法逃避自己的欲望,即使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和我做爱的想法,此刻却已经彻底臣服在了快感之下。因为被绑在椅子上,他只能小幅度地挺腰。他的双眼紧闭着,仿佛在害怕亲眼目睹这一切。”
“最终,他被迫攀上了欲望的巅峰。施耐德教授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跪倒在一旁的地板上,用力干呕起来。我根本不需要去查看。我能感觉到,当黑暗降临的时候,我立即就能感觉到。因为它根本就是从我体内衍生出去的!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施耐德教授激动极了。他让我立即坐到钢琴前,弹奏他早就准备好的曲谱。我感觉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扯线木偶,被一种名为音乐的东西带入了空洞的领域。我不记得自己到底弹了多久,也不记得后来是如何被反锁在房间中的。反正这样的过程每隔两三星期就要重复一次。”
“为了怕被人看出破绽,施耐德教授并不只是对司机下手。花匠、厨师、到后来全是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天知道他是从哪里绑架来了这些人。我需要做的仅仅是让我的眼睛变色,然后再吃掉他们。渐渐地,我发觉只要我努力去想一些恐怖的事,根本不需要电击,我就能自然而然地进入状态。我对做这样的事更加得心应手了,施耐德教授说我就是一个天生的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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