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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也知道,是在奥荷城。只不过在那儿工作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法找。”乌尔解释说,“不过没关系,我下次晚上来好了,今天能见到卢先生我也挺高兴的。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上次见到他,是在大病初愈的恢复期,我瘦得可以,脸色也不怎麽好。自是不能和吃了睡睡了吃2个月之後的气色相比了。想到那时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看您气色,您和伊桑先生相处应该不错了?”乌尔又说。
我挺弄不明白乌尔这个人的,是他工作要求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还是他与生俱来就是不会疾言厉色。我笑著回答:“我觉得您都快成为家庭关系调查专员了。”
我和伊桑的关系,怎麽说呢?
那次外出回来以後,我们的关系倒确实是挺平稳的。可能是我的出格举动吓到了伊桑,他怕我再做出更奇怪的事情,因此克制了一些。言语上的沟通自是日渐增加,我学得越多,能聊的话题自然也是越多。伊桑其实还是蛮喜欢说话的,本来我以为他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的观点,也在这几天逐渐消散了。
他说起他的工作时滔滔不绝,碰到好玩的事情也会谈起,此外他喜欢说一些家乡的习俗,那个遥远陌生之地的人们如何生活,如何生存。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脸就像是突然来了神采,五官都显得活跃起来,那丑陋也就随之抽离几分,显得不那麽狰狞了。
其实,如果不是每晚的肉体关系,我和他更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彼此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彼此交换著生活里的大事小事,平淡和谐又不失趣味。
伊桑依然坚持著每天必须做~爱一次的高频率,想要子嗣的念头由始至终都占据他整个大脑。有几天他回来累得几乎倒头就睡,却依旧会草草地完成任务,埋在我身体里直接就睡了过去。性~事对他堪比折磨,对我何尝不是。
更加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半月前开始他拿著一根类似肛~肠温度计的东西每天早晨朝我直肠里面塞,然後拿出来看有无变化。我用脚趾头都能知道那是测孕用的,不过看伊桑一天阴沈过一天的表情就知道,我暂时还没有遭遇不测。
我对他的一切狂热举动都抱著无所谓的态度,既不拒绝亦不逢迎,伊桑自然是没什麽好说的。况且除去这个话题以外,我们看起来处得相当不错,他自是不会去砸破这种难能可贵的安谧。
但这种平衡在这几天有了危机。
伊桑的工作似乎出了问题,他每天都开始很晚才回家,而且都是精疲力竭的模样。
我终於忍不住问他,才知道竟然还和那城市有关。
因为不清楚城市的地质构造,他们建的许多地下工程都出现了坍塌和渗水。爆破时候也因为选址不对,导致陆上房屋倾倒了十多间,还导致了许多人受伤。
伊桑在那边算是个小头目,一切事故自是朝他来兴师问罪,这才把他急得焦头烂额,每天在现场处理善後。
工作不顺,伊桑成天顶著一团乌云在家里飘来飘去,那炸药包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弄得我也跟著紧张起来。
所以说,这家里的低气压,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
说来也巧,我这段时间闲得无聊开始翻弄他带回来的书籍,不经意间竟被我找到一本本市的地质水文报告。这箱书原先应该是本市图书馆的,怎麽会混进地质局的东西我是不知道。我的父亲生前工作也和地质相关,我对於这方面倒是略懂一二。
翻看日期,这份文件的时间就在一年以前,撇去2月以後的时间算是相当新的资料了。当时我拿著这份报告,第一反应就是等伊桑回来就交给他处理,他看得懂与否就不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了。
但是这份文件最终被我扣下了,出於一种很微妙的心态,我尝试著独自把它翻译出来。
这不能说是讨好,因为等我翻译完成很可能耽误了他们的日程,这实在不是个表示关心的好主意。在某种程度上我是在玩火,所以行动进行得非常隐秘。
其实心底里有点小算盘,这份东西拿到伊桑那里,如果错过了最佳时间,我就是大罪人;反之这就是千金难买的大惊喜。说我耽误他们的大事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不识大局也罢,我愿意赌一赌,来看看伊桑收到之後,会有怎样的反应。
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我定下三天的日程,靠著翻译器做辅助,一点点地更改。时间是紧了点,但我闲来无事,有个奋斗目标看齐是很不错的。
我对乌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