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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一声,只得重新回到二楼,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只有阳台敞开著。垂直距离四五米,底下就是屋後空地,绵延的半人高的野草直至视线尽头都没有消失。
我跨出栏杆外,深深地提了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著地时脚底一顿,向前翻了个跟头卸掉点力道。身上除了沾了土丝毫没有损伤。我心中高兴,正要起身迈步,左边小腿却传来尖锐的痛感。一下子跌坐在地,我一时疼得冷汗直冒。
看样子,是骨折了。
没时间嗟叹运气太差,不能走爬也要爬离这个魔窟。我一瘸一拐地朝草丛深处走去,求生的毅力撑著我朝前走,每走一步,就感觉离光明近了一步;每走一步,就觉得成倍的希望注入身体。
这样艰难地挪动步子,直到视野里看不见灯火,才敢停下来喘口气。结果,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散了,瘫在地上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脚上的伤痛有些麻木,我斗不过铺天盖地而来的疲倦,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直到,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猛然惊醒,只见四周到处是斑驳的手电光束,在愣神的片刻,一束强光打到我脸上,耀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紧接著,就是一声陌生的叫嚷,不远处即刻传乱七八糟的回应。
我慌不择路地抽身而逃。脚下的野草太长,踩下去绵软无力,想要跑快一点,都成了徒劳。
在这空荡荡的草丛里,恐惧突然就占满了全身的细胞。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惊恐过,这麽不敢想象被那些人抓回去,会是怎样的可怖後果。
脚下被绊了一跤,闷闷地摔在地上,我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可是不管怎麽爬,总也逃不脱身後那束跟随著的强光。
手脚都被人强行按住了,紧接著又被大力揪起来。远处模糊的黑影一个个地逐渐在面前清晰起来。一张张狰狞的脸庞闪动著野狼般绿莹莹的光,光用眼神就能把人凌迟。
粗鲁地,我被推到一人跟前。那人额头的纱布兀自渗出隐隐的血迹,目光里的戾气几乎要撑爆眼球。
没有任何预兆地,他的拳头狠狠砸落,咬牙切齿的咒骂随之响起,所有的报复终於毫无顾忌地加诸到我身上。
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我脸上和身上,我觉得都快要痛死了,整个人抱在一起,下意识地护住要害。四周响起一片放肆的喝彩,卖力地给施暴者助威。
他手脚并用地打了一阵,不知从哪里接过一根木棍,愈发打得兴起。其中一棍砸到头上,我眼前一花,憋著的那口气就像是松了,整个人就软下来。
钝痛之中我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哀号出声。
他还在不停地打我,四面八方的攻击避无可避,我觉得胸口越来越痛,可能肋骨断掉了。呼吸忽然间变得困难起来,脑袋也不太好使了,只是下意识地翻来滚去,幻想能躲开几记攻击。
似乎是打得够了吧,攻击停止了。我昏昏沈沈的,鲜血进到了眼中,也看不太清景象。我低头看著胸口,发现有些紫红色从里面渗出来。每一次呼吸都伴著剧烈的刺痛,胸口渐渐积起窒息感。
有人说话的声音,稀稀拉拉的。然後,我眼前的男人迈开步子朝我走来。周围随之响起一片嘘声。
身体被人翻过来,下身一凉,竟是裤子被扯掉了。
我迟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解下裤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麽。残存一丝清明之中,我朝他冷笑说:“你的下面可比你有看头多了。”
他把我扯到跟前,拉起我的胳膊把我翻过去。我的两条腿受了不少拳脚,跪在地上有些颤抖。
在雷鸣一般的起哄声里,身体被狠狠地刺穿。
在这一刻,真正的侮辱来临之时,我才发现自己远没想象中的淡然──我到底还是会怕疼,会怕被侮辱,会在乎男人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撕裂身体的痛楚传到脑中,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一时间仿佛胸口的痛感都远去了。也许是那个地方太敏感,也可能是以前没吃过苦(得个痔疮什麽的),总之这种痛非常让人难以忍受,痛得我恨不得就此死了。
进入非常不畅快,男人低声骂了一句,退出来吐了些唾沫在上面,伸手托著我软下去的腰,维持著这样的姿势,重新粗鲁地动作起来。原先我还以为,这种施暴里最大的折磨会来自心理,没想到竟然根本连去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充斥在脑中的只有一个字:痛。
完全就是绞肉一样的刑罚。宛如一根长满钉子的棒槌正在戳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