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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面色不改,轻笑说:“大哥怎么算的?”
“让小扶桑和小社儿抬起两条腿,小扶桑不就摔倒屁股着地了么,地上的都是小社儿的脚。”
“殿下你臭不要脸!!!”扶桑气得乱叫。
司徒澈捂着耳朵,“你到底是不是凤凰啊,声音真的难听……”
跟在扶桑身后,两侧的树丛长得一个样,杂草长得没过膝盖,光线几乎透不入,暗得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司徒澈本来走在最后,在景昭摔倒第四次之后,上去拉他起来。
“小心点,还是要我公主抱?”
景昭攥着他的袖子,慢慢地滑落,牵住司徒澈的手。
“大哥就别开这种玩笑啦。”
司徒澈拉着他,避开石头和地上突起的树根,“说起来,小景昭你晚上都是不吹灯的,小时候也是,一关灯就摔跤,你是不是夜盲啊?”
“……嗯。”
“睚眦也是。”
“是吗?”
司徒澈正想回答,瞥见前方的扶桑和社停了下来,攥紧了剑,却听扶桑说:“扶桑迷路了……”
四人:“……”
“不怪小扶桑,这森林里有结界。”司徒澈认真环视四周,皱起眉,“跟我走。”
“你?”扶桑不可置信地重复一次。
“刚才只顾着跟着你,没看地形。”司徒澈用长剑开路,“我……来过这里。”
社低声问:“神君是什么时候来的?”
“嗯……我不记得了,头痛头痛。”
扶桑没好气地说:“该不会和睚眦殿下溜达到这边了吧……”
森林中弥漫着青绿色的瘴气,多少减低了可见度。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窥伺着五人,除此以外,让司徒澈尤为在意的,是身上的神力忽然增强了许多。
原本转世为人的司徒澈如果不动用龙血,只能使用些低级的法术,要不就是暴走时无法控制的杀戮。而在结界下,身为人的束缚减弱了,感觉能随时运用地狱业火。
领着四人,司徒澈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一群狼。
“殿下!你把我们往狼窝引吧!?”
扶桑二话不说,握着亮白的大刀冲了上来,一刀就把为首的一头狼砍成两截,狼血喷了扶桑一身,她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眼神变得锐利。
清让挡在司徒澈跟前,抽出剑,“后退。”
司徒澈皱起眉,手握住了剑时,剑刃发出赤色的火光,他提剑点地朝狼群袭去。除了和睚眦玩闹似的比划招式,这是扶桑第一次见司徒澈清醒时挥剑的模样。
握剑的左手劈下,带起一股烈风,只听咔擦巨响,两人合抱粗的古树被齐腰斩断,但见切口处平整光滑。大树倒地的声音还未断绝,司徒澈闪身上前,硬是从前方围着的一群狼中杀出一条血路。
那情景十分怪异,狼血溅上司徒澈的脸,然后在几人面前化成了灰烬,再看那斩开两截的大树,同样变成焦黑。
司徒澈收剑退回来,低声说:“清让,我也是有底线的。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哥哥,至少不要将我当成女人,我不需要被保护。”
“这话说得很帅啊,殿下。”扶桑指了指他,“看看你背后。”
“难道我不小心被谁来了一下?要知道森林就这么小,很容易砍到同伴的……哎?这是什么?”司徒澈原本以为又多一条疤痕,目光往下,看到了一条……毛茸茸的……火红色的……
尾巴?
司徒澈蹲下来把尾巴捡起来,摇了摇:“谁掉的?不要我捡走了嗷?”
四只食指直直地指着他。
当机状态中的司徒澈呆萌地顺着尾巴摸上去,发现袍子被尾巴掀起来了,好半晌才说:“好像有点眼熟,是我的……嗯,狻猊之尾。”
“耳朵也在哦。”景昭踮起脚摸摸他的火红色的耳朵。
“眼睛是金色的。”清让也拉着他在看。
觉得羞耻的司徒澈抱着尾巴,窜起来去砍狼了。
“司徒清让过来帮忙!”扶桑浑身浴血,一把大砍刀耍得威风凛凛,劈手将面前的狼完全撕裂,残忍的程度让司徒澈直皱眉。
余光瞥见社手中是暗黑的光芒,地上出现的沼泽发出嘶嘶的怪声,粘稠的汁液化成手臂,将狼拖入漩涡之中。
清让加入战团之后,情况舒缓了许多,司徒澈把景昭捡起来四处闪避着狼群,行动甚是敏捷,招招直冲要害,却是不敢再用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