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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与死亡接近,尊贵而孤独的颜色。
一如,从前手持朝阳凤鸣双剑的狻猊天君,执行命令时,眼中空洞的神情。
三十岁,狻猊选择了最负盛名的青苍天君作为灵引;一百岁,成年的狻猊顺利出师,成为最出色的神祇,定云天的行走凶器;一百五十岁,亲自手刃入魔的兄长,饕餮魔君;二百岁,适逢龙之第九子睚眦诞生;两百三十岁,狻猊成为睚眦的灵引;三百岁,带睚眦上战场。
一千两百岁,狻猊将心脏埋下失魂海底,三百岁之后关于睚眦的记忆完全封印。扶桑认主时,狻猊一千三百岁,再之后,两千岁时,狻猊因为打伤睚眦,被逐出了定云天。
原本,可以超越青苍天君,一跃成为定云天最为尊贵的上位神。
察觉到两只的目光,司徒澈勾了勾唇,“我不后悔,别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说完不理他们的反应,径自朝换好衣服的景昭走过去,本来将手臂枕在小家伙的脑袋上,结果发现景昭长高了太多,还真有点勉强,只好搭在肩膀上,“怎么样,合适吗?”
景昭的脸红扑扑的,黑色的袍子衬得他少了些稚气,一双凤目透着试探,脸上的婴儿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平时只顾着照顾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也没关心过长成啥样了,不过这么看来也算得翩翩浊世美少年。
司徒澈本想收回目光,可眼睛不争气地黏在景昭的脸上,内心挣扎了一阵,还是伸手按在景昭眼旁的皮肤,眯起眼说:“小景昭,你的眼睛真漂亮……”
“跟睚眦一样。”
轻得几乎听不见。
景昭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乖巧地任司徒澈看。
“眼睫毛也好长,还翘……”司徒澈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靠近了些,“小景昭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呢。”
“大哥才是。”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衣服似乎不便宜,我们有银子吗?”景昭趁机从他手下溜出来,别过头说道。
司徒澈摊了摊手。
景昭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大哥……没银子怎么办……”
司徒澈一把抓住他的手,提腿就跑。
景昭显然是神游在外,一路颠簸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只顾抓着司徒澈的手,魂儿都没了。司徒澈拽着他就像拽着个布娃娃,跑得十分畅快,将景昭一下子提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便像疾风般向前奔去,真真少年裘马,衣履风流。
“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司徒澈左手牵着缰绳,笑着说道。
赶过来的扶桑叹了口气,“殿下你还受着重伤呢。”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扶桑瞪了他一眼,“跟个老人家似的。”
“我本来就是老人家啊,都两千三百岁了!”司徒澈勾着唇,邪邪地笑,眼角余光不小心地就跟景昭对上了,不由得愣了愣。
景昭拽着他的衣服,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头无助的小鹿,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哎?哎你怎么了?”
“会被追杀的吧?我不要!”景昭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哭音。
司徒澈忍着笑,“衣服太贵了嘛,没钱。”
景昭埋头苦思冥想了半秒,抬起头说:“那、那大哥快跑啊!被抓住了怎么办?”
“没事,放心吧。”司徒澈笑眯眯地说,“大不了被抽一顿。”
景昭更加忧郁了。
司徒澈看着左顾右盼,紧张兮兮的景昭,有些负罪感,便坦白了:“付过钱的了,别苦着脸啦,多难看。”
“……你哪来的钱?不是说没有银子吗?”
“没有银子。”司徒澈不好意思地从后腰摸出一块东西放在景昭的手上,“有金子。”
扶桑大叫:“殿下你龙族的本性又露出来了!又偷藏发光的东西!”
司徒澈烦心地看着她,嘴一歪,小声地跟景昭抱怨道:“所以才不想给小扶桑看到的。”
景昭挨着愁眉苦脸的司徒澈,笑了起来。
虽然有坑骗景昭这么一个插曲,司徒澈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兴冲冲地挑好了客栈,选了最好的上房住了进去,快速吩咐小二按他的要求摆放房内的物件,将热水提到二楼来,然后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泡澡去了。一套工夫行云流水,看得社和景昭齐齐傻眼。
扶桑坐在楼下,一脸平静地吃着糕点。
“殿下就是那样的,平时难受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