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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名执事弟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哪里听来的消息,只觉得前所未有地新鲜。
商百尺的事情,门中人隐约地知道一些,但有关于商百尺不会笑这个梗,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外面江枫桥也终于走过来了,因为那十几件冬衣堆得太高,众人只瞧见一个人的下半身,腰上系着一块青色玉佩,上半身却完全被堆得高高的衣裳给挡住了。
众人一时没有认出来是谁,只听见他声音:“门中上下事务多不胜数,若真有这么闲,每日坐在这里成天无所事事,不如禀告了掌门外出历练去。旁人之事皆是是非,尔等口传是非,又是违反门规了。”
莫回这才听出竟然是江枫桥来,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躬身行礼:“见过大师兄。”
后面人跟着从地上站起来,排了一下位置,这才同时躬身行礼:“大师兄。”
江枫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门中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伤势情况,闭门不出的那几日,都只当是江枫桥在体悟。大约谁也不会知道,江枫桥是在治伤。
跟商百尺比试一场,他的确让他领悟到了更多,似乎隐隐就要摸到突破的门槛了。
这种事情急不来,江枫桥还是打算在师尊出关之前将门中上下事务处理好。
而今刚刚过来,就听到有人这样说商百尺。身世之事,岂能拿出来胡说?
有的人的过去,对其本身来说,就是一块伤疤,一块逆鳞,万万不能提起的。
他是好心,今日才严厉告诫这初霁阁正堂之中这些人,免得他日得罪了别人一不知道。
众人只是战战兢兢,听着江枫桥声音冷冽,却看不到他的脸和上半身,只觉得滑稽,但是又不敢笑出来,一时之间,种种的心情交织在一起,真是扭曲极了。
江枫桥只道:“天气渐冷了,你们新入门的弟子还没修炼好身体,所以照例为你们备下了过冬的衣裳。莫师弟,你随我来,帮我放置好这些。其余人等,先在此处思过,待我回来再问你们。”
“是,大师兄。”
一时之间,众人都敢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莫回跟着江枫桥往弟子们的住处走,江枫桥一路上没说话,莫回心里惴惴不安的。
他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也觉得不大好。毕竟是人家的旧事旧伤,哪里能提呢?他是不喜欢商百尺,可老实说,商百尺在这门中上下并没有什么过错。大师兄不会轻易斥责他人,一切都有原因。平日里有人开大师兄的玩笑时候,他听见了也只当是不知,根本不追究,可只是心胸宽大。只是一提到别人的事情,他总是比对待自己的事情还要谨慎。
说起来,他老觉得大师兄似乎还很了解商百尺,挺维护他。
莫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正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了天字房了。
他主动走上去,将一件冬衣从大师兄端着的衣堆里取下来,放到弟子的床头,之后才重新走出去。
随着衣物的减少,江枫桥的脸也逐渐地露了出来,他终于说话了:“好歹你是掌门座下三弟子,也是新入门弟子的表率,平易近人是好事,但说话不能过了头。”
尤其是在对待商百尺的事情上。
江枫桥声音有些低沉,“商师弟的身世你我都清楚,幼年逢难,一家不幸,师尊带他上山了,便同我们是一家一门的亲人兄弟。商师弟本性不坏,性格也是后天扭曲,身为师兄,你当开解体谅他,而不是背后笑话。”
话说的可能有些重,可他眼神之中含着的是沉稳诚恳,是满满的认真。
莫回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便道:“莫回明白了,大师兄放心。”
“师尊就要出关,你住的地方离景蓝师弟比较近,记得时常敦促他修炼,免得师尊出关之后他又被责罚。”
对景蓝,江枫桥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景蓝简直是狂奔在狂放不羁道路上的一匹野马,不知何时才能温驯一些了。
只能让莫回紧着一些,看顾着,只求到了师尊面前还过得去就好。
莫回问道:“师尊要出关了吗?”
“往年都是冬至那一日出关的,今年怕也不例外。也不知道你白凉师兄能不能在那之前赶回来了,想必他外出游历一番,修为见识都有开阔了。”
江枫桥最后走进了戚淮的屋,将最后一件冬衣放在了戚淮的床头上。
最后这一件乃是墨绿底绣着浅绿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