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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了过来,拿着沙发上自己平时盖的小毯子给于路盖上,无措地靠在于路身边,伸手抓紧于路的手。他从来没有见过阿伯生病,小小的人儿喜欢胡思乱想,阿伯会不会病得死了,想到这里,于冰开始流眼泪,无声的眼泪是最伤心的,他一边哭,一边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泪水,最后在于路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阿姨过来买单,看见老板在沙发上睡了,于冰蜷在他怀里,挂在沙发边上,摇摇欲坠,赶紧进去将于冰抱起来,想放在沙发的另一头,却发现他紧紧攥着于路的手,不由得叹了口气,又将人小心地放回去,准备到厨房去找阿海来收钱。
这时的客人已经少了很多,阿海暂时得了空闲,出来看于路的情况,看见阿姨正从柜台后出来,便伸着脖子往里一看,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歪在一起睡着。阿姨说:“阿海,你收钱,一百六十八。”
阿海进了柜台后面,抬起于路的脑袋,将压在下面的挎包拿出来,找了零钱给阿姨。扭头看着脸色酡红的于路和脸上残留着泪痕的于冰,伸手摸了摸于路的额头,滚烫灼人。他看一下桌上,有一盒安乃近,是口服退烧药,已经拆了两粒,看样子是吃药了,先看看再说,不退烧就送去医院打针。
他将于路身上的毯子抽出来,盖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又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们身上。在一旁坐下来,看着于路的脸,他是太疲倦了,抵抗力很弱,所以一有点小伤风,就给病毒打开了豁口,在他身上肆意泛滥起来。
于路在沙发上躺着,阿海坐在外头给他挡风,每隔一段时间,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着温度一点点退去,他松了口气。
睡到四点多钟,于路终于醒来了,他觉得头晕鼻塞的情况有了些改善,鼻子里喷出的气息也不似着火那般灼热。阿海正抱着于冰坐在他的脚边,两人玩着无声的游戏,于冰想笑的时候就伸手捂住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
于路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就感觉特别温馨,他动了一下,阿海和于冰同时都发现他醒了:“醒了?(阿伯醒了!)”
于路坐起来,扭了一下脖子,伸了个懒腰:“难受死了。”
于冰急切地从阿海身上挣下来,爬到于路身边,抱着他的腰:“阿伯你好了吗?”
于路摸摸他的发顶:“嗯好了,没事了。”
于冰在于路身上蹭来蹭去,像离家的小狗找到妈妈一样。
阿海伸出手,覆住了于路的额头,于路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但是后面是沙发靠背,他没地方躲了,只能乖乖任由阿海按压着他的额头,宽大温热的手掌贴着他的额头,于路的背脊没来由升起一股酥麻感,直通头皮,使他有一种晕眩感。
阿海的手贴了大概五秒:“嗯,已经退烧不少,晚上还是要继续吃药。”
于路摸摸脑袋,将那种怪异的感觉驱逐掉:“嗯,没什么大问题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几点了?”
阿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二十。”
张易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海哥,切好了,你来做吧。”
阿海将挎包扔给于路:“给你收好。我去做菜。”
于路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他探头看着门口,外面的雨不知道停了没有,发现行人依旧打着伞,这雨下得有点久啊。
不多久,两个小弟端出阿海炒好的菜来,摆在靠近厨房门口的桌子上。张易伟说:“老板,吃饭了。”
于路带着于冰去洗了手,又漱了口,这才回到桌边,看见桌上的梅菜扣肉、酿豆腐、豆角茄子和西红柿鸡蛋汤,大部分菜不算太油腻,但是他却没有食欲:“阿冰,我给你盛饭。”
于路给于冰盛了饭,夹好菜,发现阿海还没有出来:“阿海呢?”
张易伟说:“海哥还在熬粥。”
于路走到厨房门口,只闻见一阵奇异的香味朝他奔涌过来,他顿时就觉得饥肠辘辘起来:“你做什么粥?”
“蔬菜粥。”阿海用勺子搅动着砂锅。
于路走过去,看见砂锅里的米粒正上上下下翻滚着,并没有煮得特别粘稠,但是粥汤却是乳白色的:“这汤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颜色?”
阿海说:“这是鱼汤。”
于路明白过来,是用鱼汤在煮粥呢:“鱼呢?”
阿海指一下旁边的汤碗,里面放着一条炖得酥烂的鲫鱼,于路笑着说:“用鱼汤煮粥,真够奢侈的。”
阿海不说话,将切得细碎的豌豆苗、菠菜、香菇和胡萝卜丝放进粥里,又加了少许调料进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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