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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也能包容,他跟何聪说:“那么,洋葱你就留在车中等候吧……不要令我失望。”
“得。”何聪答应得干脆,还乖巧地摆了摆手,把心事重重的大哥赶走了。他回过头端起晚娘脸朝奉天送白眼,语气也不似平常的慵懒随性,多了些刻薄:“凹凸曼同志,如果你真的只是失忆不是无知,就应该学会语言的艺术,说几句漂亮话好吗?”
奉天眉间的皱褶没有一刻舒松,此时夹得更紧:“凭什么?”
质问陨石般砸下,何聪悟了,族长即使失忆,潜意识里却很明确自己的‘地位’呐,这不是睢不起别人了?何聪对贵族奇妙的优越感很是头痛,万分头痛,只是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奉天的死性子就连失忆也都撼动不了半分,恐怕佛祖宁愿毁灭一地球仪也都不会尝试改变这块榆木疙瘩,自己又算哪根葱?无奈何呀。
“不凭什么,你爱咋咋地。”
“什么?”
懒得再跟这块榆木疙瘩磕牙,何聪掏出激光剑和激光枪塞过去:“拿着。”
奉天一看手里两样,不正正是饲主从不离身的法宝吗?碧色眼眸从两样物件转到饲主脸上,棕发在脑后丝丝交缠,织成了麻花辫,他感到困惑:“为什么?”
何聪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生硬地扯起唇角:“为了提高你的存活率,以免又要拖着睡美人走天涯。”
关于饲主拖着宠物在死域困难前进寻求帮助并拦下车队的事迹,奉天从别人口中也拼凑得完整,曾经万分惊讶,只因为这不敢相信懒惰、懦弱、不负责任、无赖、狡猾的饲主竟然会有这么英勇的时刻,这会儿再收到类似于关怀的送赠,奉天感觉稍微能理解自己效忠于无用饲主的原因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别扭的关爱。
奉天把手中武器塞回去,到嘴的话吞回肚子里溜了一圈,才圆滑一点出口:“我用不上,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何聪讶异地眨眨眼睛,笑叹:“你要是懂得这么跟大哥说话,他会感激不尽。”
“……”奉天自然是明白的,他只是认为没必要应酬那实力不怎么样的车队队长,不过既然‘饲主’因此显笑颜,他可以听取教训,不反驳。
何聪举起手里武器给奉天挑:“挑个顺手的……嗯,以备不时之需。”
奉天稍稍迟疑才拿起激光剑,拔出鞘掂了掂,意外地顺手,赞道:“真不错的武器。”
何聪把赃物激光枪塞回枪袋里,转移话题:“记得把命带回来。”
“……”奉天想了想,回道:“这种事难不倒我。”
何聪别开脸,不置可否。
终于挥别车队中所有战斗主力,被留下的小花医生、何聪和小猫咪三人面面相觑。
小花医生因为奉天的拒爱,近日一直散发着小白菜地里黄的幽怨气息,此时眼皮儿一耷拉,医生顺手从脑门上拔下一株小花,揪起了花瓣来——爱、不爱、爱、不爱……穿医生袍的身影消失在医疗室帐帘后,神神叨叨的喃喃声却像颂经般历久不息。
小猫咪脑门上有数个十字路口发生挤塞,她瞪了何聪一眼,转身走进控制室把门反锁起来。
一瞬间,车厢内变得异常空旷,何聪徐徐环视四周,袖子一撸就开始着手整理脏乱犹如垃圾场的车厢。长毛的烤肉、臭袜子、半只罐头、黑色的白被子、类蟑螂尸体、类老鼠干……奈何车上一众汉子卫生意识不高,唯二的女性,其一爷们如火鸡,另一毛躁如猫咪,每天忙着制造混乱和炸毛都来不及,哪里有空管打扫,只得由他这打杂的忙活忙活。趁着难得的空闲状态,何聪慢悠悠地进行大扫除,‘狂化’‘生意’什么的都随着垃圾一起清除,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某一位异人喜欢把鼻腔分泌物储存在身边,何聪正与其专用座椅上的顽垢战斗,骤地一些片断闯入头颅,粗鲁地翻搅脆弱的大脑,令他几乎站不住脚。他扶着椅把晃了晃脑袋,甚至腾不出空间来困惑,混乱画面在脑海中交错闪现,从幸福笑靥到悲伤绝望的血海,惨白的实验室,模样不清的人脸,骇人的畸形肢体,几乎侵蚀理智的杀戳欲|望,无一不怪诡悚人,更可怕的是,所有一切都是由第一视角演绎的。
倾刻间,何聪都不确定这是自己的记忆……或是别人的。
可是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异样感勾动他的直觉,令他抬头看向某处。只见车窗玻璃上贴着一颗硕大如八月怀胎肚子的大脑袋,被糜烂血肉包裹着的一双兽瞳凝视着他,犹如注视情人般专注,两粒鼓胀的眼球中转动着不寻常的渴求,有一瞬间似乎浮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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