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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当时总是觉得他很像,像某种动物。
眼下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握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盛衣眯着眼睛笑看他。兀自走了进去。
是猫。炸毛的小猫。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扩大了笑容,却引得对方更加火大。
早晚有一天有你好看!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呵呵……
不过……
想起下午的情景,他难得一见的皱起眉。
……
不瑶回来了。
却是受了伤回来的。
结界被触动的刹那,他们就感应到了。盛衣和霄刑第一时间冲过去,在结界边缘的丛林里找到她。不瑶靠在树上,她的肩膀被刺穿,不停地冒着黑血。所幸没有直接刺穿心脏。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慢慢滑下去,在树干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立刻将人抱了回去。整整一个下午,盛衣亲自为她清理伤口,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邪门儿功夫。
“这手法……”
霄刑皱起眉看向盛衣。
后者没说话,只一门心思放在了不瑶身上。终于包扎完毕。澜裳端来银盆为盛衣洗手。
“盛……衣……”
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简直可以说是气若游丝。
“别说话,好好休息。”
“不……”
不瑶脸色煞白,冷汗直往下流。
“不瑶,别说话了。你身子太虚弱。”
“不……霄刑……我……”
……
“盛衣……她……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回
“为何要留下我。”
那天琴徊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道。
“因为你的伤还没好。”
“你会有这份好心?”
“呵呵,你很有趣。”
盛衣歪着脑袋靠在榻上,看着对面一脸阴郁的琴徊,笑的欢畅。
但是琴徊并未抗拒这份际遇。这让他自己也相当诧异。
他的内心泛暖。
和澜裳一起下棋的时候。看着她坐在自己对面,黑白棋子,两个人,对方时而皱眉时而窃笑的娇憨明艳。
淮尘过来串门的时候,一样的沉默,一样的安逸。偶尔说上两句话。无关清圣法理,无关人间世事,更无关三界轮回。
被霄刑叨扰了清净的时候。那家伙一脸俊秀,却有着不符相貌的张扬。一脚将殿门踢开,抱着碧色的小摊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澜裳早已摆好了琥珀琉璃盏。霄刑每每看见便贼笑一声,将自己面前的精巧酒杯藏进怀里。
“我向盛衣讨了好几千回了,他死活不给。看我一个一个全都搬到我那儿去!哈哈!”
可没过几天。琴徊就见那壁柜上,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变得完整齐全。
……
如此至情至性。怎么不叫我也不知不觉融入其中?
……
自然还有那人。一脸不谙世事淡若清风。
就算悄无声息,也让他不自觉的就酱目光投射过去了吧……
琴徊苦笑一声。
……
……去或不去,都是逃不了的劫难。
……
是啊逃不了。
那样的一个人,怎能让人狠下心逃开呢?
这几天,盛衣都未曾露面。
“哼,不露面才好,免得扰了我清修!”
琴徊垂下眼睛吐出这句话。
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天里体内的惴惴不安。每每闭目凝神,脑海中却总是闪过那一抹残影。是他。全部都是他。这点认知让琴徊不由自主的恼怒烦躁。
真他妈是个混蛋!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下了这样的妖蛊!
那只孽障!
琴徊抹了把脸,这一日的修行又白费了。
他在生自己的气。
……
琴徊没有刻意去问,但是从澜裳偶尔提及的话语里,他还是听说了些事情。
鹂不瑶重伤。
琴徊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说话间,澜裳眼中闪过的一丝黯淡却让他心口一跳。眼前莫名浮现出他的样子,独立崖边,不复往昔,表情淡漠低眉垂眼,无限悲凉。
……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