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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掉两位旁观者,茶白继续他的疯狂修行。他想着,既然师父说成仙可以解开封印,那么成仙同样可以稳固封印。不管这群传说中的或神,或仙,或妖想干什么,这具身体是自己的,谁也没权利做主。
东皇钟一连数天都很安静,没有看向茶白,主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脾气执拗的可怕,除非有在意的事情发生才会扭转想法。不过最终的结果……
但他也没去管东麓,反正该警告的都警告过了,再不识相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这样的东皇钟让茶白有些困惑,也没去管他,只当他是个摆设,只要不来妨碍自己,只要不在耳旁嘀嘀咕咕,神神叨叨就行。
而傻蛇息夜则不在人间,也不在天界,团成一团缩在一只手掌内舒服地呼呼大睡,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因他而发生了很多事。也不知他心里惦记着的茶白正在苦苦挣扎,对自己心狠如石头,只为修成仙身。
伏羲闲适地半靠半坐在一棵参天巨树下,一手轻拨着五弦琴,音色清冽而悠扬,另一手则托着条小灰蛇,只是小蛇虽有仙灵之气环绕,却显得隐隐绰绰,并不像是真身在此,而是一缕元魂。
穿着简洁,也不佩戴多余装饰物的女娲,面容端庄地合着琴音缓步走来,手指一翻,一支洁白的梦昙花出现在掌心里,垂首细嗅。
神情不急不躁,坦然而平和。似是单纯地嗅着花香,品味着美好的琴音,又像是沉静在欣赏的世界里,耐心等待着这一曲的结束。
伏羲久久未停歇,女娲也没继续靠近,偶尔有几只圆滚滚的腓腓小幼崽嬉闹着跳过,又被个头稍大的小心翼翼地叼在嘴里跪拜,退走。
唯有一只比较大胆,毛发也显得十分蓬松柔软的,直接扒拉在伏羲的大腿上,伸长脖颈去瞧他手心里的小灰蛇,目光闪闪。看了会,伸出一只毛绒绒的爪子要去捞,只是明明碰到了,却会捞个空。小崽子困惑地晃了晃脑袋,糯糯地喵了声。
急的这小崽子的父母直抓耳挠腮却不敢上前,伏羲却是一声轻笑,醇厚而磁性。
小崽子听见轻笑的声音,将目光转到伏羲的脸上,一阵清风吹过,撩起半遮面容的垂珠。只见小崽子呆了呆,也不知道看到了啥,直接一个不稳栽了下来。
直到小崽妈妈不顾一切地垂头将它叼在嘴里,爪了几爪醒过神来的小崽子后犹豫地甩了甩毛绒绒的大长尾巴,对着伏羲躬身跳起迟缓的舞,像祝福,又像祈祷。
一股股清风伴随着小崽妈妈的舞,拂过他掌心的小蛇,凝聚成一股柔软的曦光绕上小蛇的身子。周围的腓腓,放下嘴里叼着的小崽,趴伏在地上,庄而重之地亲吻着地面。一朵朵洁白的无忧花瞬间破土,绽开,在清风中微微晃动。
愿他无忧无虑,无烦无恼,平顺安康,安然自得。
伏羲勾起嘴角,停下手里的抚动,对着送福完毕的腓腓们点头致谢,待它们离开后才看向一直旁观着的女娲。
女娲将梦昙花簪入发鬓,盈盈动人的双眸似笑非笑,“你阻止了希宴的回归,元魂在此,却独留那缕暴戾的情思在他身体里,不怕他毁了一切然后毁了他的身体?”
伏羲再度拂动起琴弦,如流水潺潺,偶有叮咚穿石,许久后才叹息了句,“若无怨气再回归,不好?我不想这孩子重来一遍却又坠入黑暗。”
女娲望了眼受过腓腓祝福的小灰蛇,又淡淡地收回目光,“也罢,堪不破情障,不要情丝更好……”
话音落下,梦昙花缩小成半片指甲大小,飞落在傻蛇的额头,莹莹发光,而原地的女娲不见一缕衣片。
伏羲恍若未觉,继续弹动琴弦。
作者有话要说:
☆、融合
息夜如包裹在云团里一般,舒适的想哼哼,嗅着缕缕清香做着一个接一个的梦,不想醒来。
在梦里他看见冷面神一般的小小茶白带着一身戾气的东皇钟在天宫上作威作福,其他小神小仙小妖们,连不满都不敢表现出丝毫,一个个都苦着脸,躬身顿首,什么都答应,只盼着煞星快点离开。
尚好,这个年幼的茶白也并不是谁都不怕的,还是受一位稍加年长一看就是个十分厉害之人的管束。直到他面容不再软绵,直到十只小金乌的诞生,他才一改之前的态度,越来越靠近那个管束他的年长者,与他一道执掌天阙,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目空一切,越做越好。
息夜也知道这是梦,只是这样面容稚嫩,言语举止嚣张到极致,浑身金灿灿亮晶晶的年幼茶白让他十分喜欢,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