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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纯孜懊恼地一拍额头,不知道那件事留下的影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除啊……
再次叹气,思绪转动,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当然并不是担心莫清有什么状况,只是始终有种状况不明确的感觉,心里没底,不太踏实。
◇
去到医院一看,不出所料,病房中不见莫清的身影。邵纯孜本想去问问医护人员知不知道什么,但是转念想想,莫清可是妖怪,只要她想,她的行踪又哪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邵纯孜在病房里踱来踱去,脑子里也思来想去,骤然顿住脚步:「糟了!」
「怎么?」海夷斜睨他一眼。
「我哥好像还不知道莫清干什么去了,下班之后他应该会过来看她,万一她一直不回来,我哥肯定会担心。而且刚好之前我又在电话里向他问到莫清,如果再和莫清联系不上,很有可能他就会把事情联想到我头上,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邵纯孜越说越是焦躁,实在不想再被邵廷毓误会。
并不是害怕什么,也不是不可以解释,只是,在刚刚才发生过那种事情之后,有些东西一时间恐怕很难解释清楚。更何况,他这个哥哥爆发起来是容不得人辩驳什么的。
而他,已经不想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了……
「该死的,那个蛇妖到底会跑去哪里……」邵纯孜用力揉头,心烦意乱。
「你有办法可以找到她吗?」他问海夷。
海夷还没有答话,倒是月先生插进来:「那我把辟邪叫来吧。」
「辟邪?」邵纯孜不明就里,「你叫他来干什么?」
「找人呐。」月先生说,「辟邪对找人很有一套,所以我才说他是我的御用嘛。」
「御用猎犬?」海夷说。
月先生摇头晃脑:「呵呵,那我就放辟邪咬你喔。」
海夷嗤笑,不予理会。
好在这两个人没有再继续闹下去,不然邵纯孜大概真的忍不住要吐槽了。当下还是正事为先,假如辟邪确实能帮得上忙,那么就劳烦他一下吧。
之后,月先生便把辟邪放出来……呃,叫了过来。获知了目的,辟邪去到莫清睡过的床上开始检查,说闻又像闻,说摸也像摸。
「他在干什么?」邵纯孜狐疑地嘀咕道,「不会是真的像猎犬一样嗅气味吧……」
「妖气。」海夷回了两个字,简明扼要。
妖气?那是什么玩意?是气味还是什么?邵纯孜完全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辟邪回来这边,月先生问:「有线索了吗?那你去吧。」
辟邪点头,就此离去。
来去匆匆,邵纯孜都还迷迷糊糊没弄清状况,连忙抓住月先生问道:「你让辟邪去哪儿了?」
「去找你要找的人。」月先生答道。
虽说邵纯孜也大概猜到会是这样,却又更加困惑不解:「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去?那我们呢?」
「就等他的消息啰。」月先生还是那么不急不忙,「如果有了确实有用的线索,再看看要不要赶过去。」
邵纯孜思忖,也就是说,目前就让辟邪单独行动,而他们暂时以逸待劳就好?问题是,到时候又该怎么跟辟邪联系上呢?难道是要他跑来跑去,还是——
「你能感应到他在什么地方?」
「不是有电话吗?」月先生莞尔。
「……」
「感应也是有的,不过都还是要看什么时候方便用什么。」月先生随即又说,「更何况,如果每时每刻都感应着别人,知晓别人的行踪和作为,那人家岂不是要不爽死了?」
那是肯定的……邵纯孜理解地默默点头,蓦然一转念想到什么,嘲讽地冷哼了声:「你还会在乎别人爽不爽吗?」当初给他系上那根破红线的时候,这家伙好像压根就没考虑过他的想法吧?
「当然会呀。」月先生理所当然似的说,「我一向最乐意让别人爽的。」
「……」原因不明的几条黑线从邵纯孜头顶挂了下来。
翻翻白眼,索性扭过头眼不见为净,结果却是对上一张没有表情的侧脸,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瞬间,他忽然有种莫名的疑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以前每次对话的时候,基本上总少不了被这人挤兑两句,但这会儿他却异常沉默,好像一直都是月先生在唠叨……
面对邵纯孜那样的疑问,海夷微微勾起唇角:「我没有欺凌幼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