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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心话本身就是一种大冒险
说到吃饭,邵纯孜原以为会是去餐厅,结果却是来到了某处公寓。
月先生用钥匙打开门,进门之后先换了鞋,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邵纯孜不禁一愣,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在?该不会就是月先生的那位调酒师情人?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对一半错一半。房子里的确有别人,但并不是调酒师,而是一个邵纯孜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也许应该说是男性生物才对,因为那个很明显不是男「人」。
满头白发,大部分是随性散开,间中还绑着一条一条细长的麻花辫,长度几乎达到大腿。肤色已经不能用白皙来形容,而是雪白,连眉毛、睫毛都是白白的。
虽说邵纯孜也有见过白化病的人,但跟这种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更何况普通人就算再怎么白,也不至于连眼珠也变成这种石灰色。
所以这个不可能是人,毋庸置疑。
邵纯孜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墨痕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那个人就想到了墨痕。
其实单就表面来说,这两位是一白一黑,截然相反,但就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把他们连系起来的感觉……
「这是辟邪。」月先生介绍说,「为了招待你们,我可是把我的御用也专门叫来了呢。」
「御用?」
「对。不单是御用厨师,还有御用这个御用那个……」
「哼。」不是针对辟邪,邵纯孜嗤之以鼻的只是某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而已。
而那家伙倒是显得毫不介怀,转向辟邪问道:「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辟邪无声点头。
「需不需要我帮忙?」月先生又问。
辟邪摇头。
忽然,邵纯孜有点明白了辟邪和墨痕最相似的地方是什么——他们都是一副死鱼脸啊!
「那我就去帮忙吧。」明明辟邪已经摇了头,月先生却还是这样说,往厨房走去。辟邪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随后也跟了过去。
那个怪人经手的晚饭,吃下去真的没关系吗?邵纯孜总觉得不太放心,但也懒得过去专门盯梢。更何况海夷也在,假如月先生真的搞什么鬼,海夷自然会防范……吧?
视线一转,发现海夷已经自顾自地坐进沙发里,电视打开,二郎腿跷起来,烟抽起来,好不优哉游哉。[切勿散播]
这人还真是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不改一派大老爷风范啊!邵纯孜暗暗腹诽着,也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说:「你手机里的影片可以给我看了吧?」
其实就理智上而言,邵纯孜自我感觉那影片里应该是没什么的,即便是喝醉酒,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再怎么样也总不至于比他自己手机里的那个更丢脸吧?
想归这么想,然而如果不亲眼看看却又始终还是不踏实,毕竟,就算他了解自己会做出什么,但他却无法保证某个恶劣份子会做出什么啊……
「可以。」海夷瞟了他一眼,「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不行?」
「不为什么。」
「……」邵纯孜算是明白了,对这种自我主义的人根本没必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从来就不需要有为什么,反正他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给我看?」
「我想给你看的时候。」
「你!」邵纯孜脸色一寒,拳头紧攥起来,「你在耍我是不是?」
「喔?」海夷挑起眉,「我是怎么耍你的?」
「之前明明是你说——」
「我说?」
「你说……」邵纯孜忽然说不下去了。
回头仔细一想,当时这个人说的是,如果他不来就会永远看不到……但并没有说只要他来了就一定能看到。
所以说来说去——「你果然是在耍我?王八蛋!」
邵纯孜简直七窍生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过去,骑跨在对方身上,双手探出,并不是为了打人,而是在人身上搜寻手机。
海夷自然不会任他得逞,而他也是不依不饶,于是你来我往,各种上下其手欲拒还迎……
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不介意的话那边房间里有床,这沙发不够大,施展不开。」
「鬼扯什么东西?」邵纯孜完全听不明白,不悦地回头瞪去,却是一怔。
自从初次见面以来,这还是邵纯孜头一回看见月先生把帽子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