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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七被星河牵着走,束着他手的绳子,即使胜七已经被封了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但是胜七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剑客,言而有信的剑客。对于任何事情都可以背信弃义,只有在剑的方面,他是绝对诚信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剑客的信条。
“句芒少主”大司命倚着墙,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模样,“你可以进来,但是他们两个不可以……领罚我过几天,事情结束了再去也不迟,但是他们是外人,你可想清楚。”
“哼”星河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前几天他才从阴阳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逃出来,但是现在这么一遭,却是又被迫回来了。星河这么想着就觉得万分烦躁,他怒气冲冲地从大司命身边走了过去,胜七自觉地跟上,倒是白凤回头看了眼大司命,对方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模样,连眼神都没有多施舍给他一个。
“怎么?”大司命发觉有人在看他,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小女孩,“这位是白凤大人吧,怎么样,这么看着我,可是看上我了?”
白凤扯了扯嘴角:“你认为的话,那么算是吧。”
大司命摆了摆手,把白凤的敷衍不当一回事,继续玩自己的指甲,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外人这么进了阴阳家。也许是看在少主的面子上,也许是因为某种其他的原因,反正,这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东皇墓的入口还在上次的那个地方。星河一路躲着人,领着白凤胜七就这么进去了,他大咧咧地又把地板破开了一个大洞,倒是没想过善后问题。跳下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怕踩到机关,倒是白凤走在前面,什么都不在乎。速度快到白凤这个境界,已经很难有什么机关能够伤到他了,白凤能够在机关发动的一瞬间反应过来,并且逃走,况且,生死一瞬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让白凤忍不住就迷恋起来。
“踩到了机关我们都得给你陪葬”星河这么说着,回头却看到白凤踩在虚空之中。
对方的轻功这么高,他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白凤尝试向四周踏了几步,最后对着星河招招手:“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着上面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星河扯着胜七,看到胜七一双金色眼睛倦倦睁开,又慢慢闭上,看样子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被星河扯得烦了,终于是开口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古这种东西多了。留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你知道?”星河这么问。
胜七摇摇头:“以前看过——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你只要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死就可以了。”
星河不屑地松开了胜七:“像是我哭着求着牵着你走似的……我这就松开你了,你的内力半个时辰后就恢复了……有本事,你就离开啊”
说着星河就踩下了机关。远处隐约传来了机关发动的轰鸣声,入口慢慢被封闭起来,有碎石不断滚落,看来他们脚下的路很快就要塌了。即使这样星河也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他双手环胸,有的是耐心跟胜七耗,却看到胜七没理他,抬脚就往远处走了。
星河皱眉,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跟上次的路不通,这次的路明显崎岖了很多,虚空中似乎有很多不知名的法门,星河一路解咒解得烦躁无比,而白凤看着星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我说,白凤,其实我也不是这么讨厌东皇的”星河这么说着,手里解着咒,复杂的阴阳手印做的眼花缭乱,星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抽筋了,“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我才跟你讲的,阴阳家根本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看起来光鲜,其实他们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倒是墨家余孽,傻里傻气,却是当真叫人羡慕。”
胜七冷哼了一声,大步就向前迈去,他暂时内力被封着,也不担心会中了咒之类的,走到前面的石壁上,似乎是在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兀自研究什么。星河一直以为胜七是个文盲,却没想到他当真也是学富五车的,崖壁上歪歪扭扭的蝌蚪文,他连蒙带猜也看了个大概。
“墨家?”白凤这么问,却是笑了,什么都没说。
“等事情结束了,你说我们回去流沙怎么样”星河低声笑着,“其实赤炼姐也挺漂亮的,你不想和她来点什么?”
白凤没说什么,偏过头看了一眼星河。他长得实在是漂亮得过了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公子哥,乍一看倒像是个儒生,眉目间却多了点洒脱,他衣袂翻飞,一派龙姿凤章,不必卫庄俾睨天下的狂傲,也不似盖聂杀气内敛,白凤自有白凤的风骨。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