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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逼了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大司命挑着自己的头发,端是这么看着也妖艳得叫人丢了半个魂:“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情哥哥家的大白鸟儿,可在下面等着接住你呢”
星河沉默了一会儿,心虚地往方才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生怕被白凤的谍翅逮着,眼见附近真的没什么奇怪的鸟儿后才开口,低声纠正大司命:“情妹妹。”
大司命面上的表情僵了一僵,最后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愣愣地看着星河,过了好久才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了月神身后。星河还以为她起码还会骂句什么呢,她倒是什么都没说,顿时便冷场了,星河有点尴尬地别过头。月神是看着星河长大的,也知道星河的性子,见他一脸心虚,便料定多半是星河说出来唬人的。她抬手,极高深的阴阳术便就此被发动,瞬间便有股子强大的吸力扯着星河往月神身边去。
星河身上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些,他也不敢贸然用阴阳术反抗,浑厚内力也不敢动用半点,于是他便放弃了抵抗,任由月神拎着他的领子。大约是还提防着星河身上的蛊虫,月神手里还闪耀着暖色的光辉,一点也没有放下防备。
星河身上没什么力气,他象征性地踢了两下腿便懒洋洋地往少司命身上一倚,少司命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倒让星河险些摔了一跤,也亏得是月神还拎着他的衣领,才没有真摔了。星河撅着嘴刚想发脾气,过了会儿却又眯着眼睛笑了。
“……你们,可是要去见东皇?”星河笑起来露出了十二颗牙齿,“可是要去帮秦王,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手可摘星辰(一)
月神眯着眼睛看了星河一会儿,也没有回答星河问题的意思,径直向前走,松开了星河的束缚。星河明白若是自己真的要逃跑,肯定是逃不了的,于是也难得是乖乖地跟在月神身后,没敢做什么小动作。
那小女孩也静静地跟着月神,不言不语,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不过似乎她是比星河尊贵得多了……星河认识月神这么久,也没见她哪次对自己这么上心。星河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鼻梁,仔细思考着自己今后应该干什么。
肯定不用替卫庄大人卖命了。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卫庄大人对他的态度与其他人不同,显得尤其纵容了,合着卫庄大人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连带着白凤那个王八蛋,也把自己当傻子蒙了这么些年。
会阴阳家是走旱路,马车一路颠簸,车窗外除了山还是山。大约是因为阴阳家财大气粗,又或者是因为有阴阳术加持,反正真正回到本家却也没用多久。一路上星河都没有说什么话,安静得就像是变了个人,让蛊虫在手指间爬来爬去,觉得无聊了就捻点干粮喂虫子。虫子不吃便无聊地盯着窗外看。
反正就是不说话,安安静静,乍一看竟然和高月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一路舟车劳顿,抵达咸阳已经是次日清晨了。星河慢吞吞地走下车,一夜未眠,他眼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望见远处站着的人,微微愣了愣,半晌才撅着嘴,将斗篷的兜帽戴上,似乎这样对方就看不到他了。
东皇站在不远处的山峦顶端,一动不动,端是这么站着,似乎是在迎接他们。看到要等的人来了,东皇却也没有多少欢喜的神情,单单是点了点头,便打算转身离开了。月神一行人未料到东皇会亲自出来迎接,愣住了。
东皇身上还带着露水的痕迹,外袍上留下了零碎的深色水渍,看样子似乎是等了一整夜。然而他却并没有望向星河,甚至没有与任何人说话,看到月神后,仅仅是点了点头,转身便走,看样子是没有半点留恋。
星河鼻子有点发酸。他知道东皇是个不擅言辞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亲近东皇。但是这么多年东皇的抚养,还有他有意或者无意间表达出来的关爱,却是星河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可是即使是这样,星河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叫出一声父亲。总有个疙瘩不大不小,正堵在心口,若是这父子两个永远不去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那么他们也永远都不会有相互理解的一天。
也许只有星河无法理解他的父亲,为他所做的良苦用心。他明明贵为阴阳家少主,却在为卫庄卖命,招来了风言风语,东皇替他压下了;多少次在外面,星河病发,险些死掉,东皇悄悄去看望他……
这些都是星河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东皇永远都不会告诉星河的事情。
“……我回来了”星河低声地说。他知道东皇是听到了,可是东皇最后还是没有应他的话,径直向前走,没有用阴阳术,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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