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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早随着自己父亲的死而渐渐形同无物了。
所以此番,在道义与富贵间,他选择了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
☆、双儿
是夜,风际中偷偷摸摸地把客栈里的床单子剪了,将那一块三角形的破布蒙在脸上,由于这床单是碎花的,所以此时风际中特像鬼鬼祟祟的采花贼。
他趴在地上仔细听旁边两间房里的动静,确定尼玛和净明都睡下后,才缩头缩脑地打开房门,踮着脚尖就往楼下跑,看起来像一阵烟儿似的,不一会儿就在二楼消失了。
风际中穿过客栈的大厅时,四周也静悄悄的,他毫无惊险地溜了出来,忍不住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那块可笑的布,便钻到马厩里去取马。想来那马儿也是个好脾气的,见陌生人来牵自己,也不嘶鸣,就非常温顺地跟风际中出来了。风际中心情好得不得了,拍拍马儿的头,赞道:“真是匹任人骑的好马!哈哈!”
这么低级的玩笑平时风际中是不屑于去说的,但被关了大半个月,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好不容易熬来了向自己热情挥手的自由,风际中便脑袋脱线了一次。
但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呸”的一声,风际中立刻惊觉,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他不由皱眉,满腹狐疑地瞅了一眼被自己牵着的马,刚才那个诡异的声音不会是这匹马发出的吧??
正怀疑着,就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不要脸的变态,连我的马都调戏!下流!!!”
风际中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被一个少年这样骂,脸上根本搁不住。何况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便低声道:“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露尾地不太好吧?”
那少年又“呸”了一口,道:“爷我就光明正大地在马上坐着呢!你丫还好意思说我藏头露尾,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脸上糊着的那是什么?该不会是哪个姑娘家的亵裤吧?蒙在头上。。。。。。亏你想得出来!”
风际中恼怒不已,回头果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出现在马背上。这少年也算是功夫了得,以风际中的耳力,居然没听到他上马的声音!
风际中不敢轻敌,遂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道:“在下不知道此马是这位兄台的,现在还与你便是了。”
少年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想偷马被我逮到了,就这么容易逃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风际中哼了一声,道:“这黑灯瞎火的大半夜,我是偷马贼,这才出现在马厩里,你呢?你好端端地怎么也在这里杵着?恐怕也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说这马是你的,你又有什么证据?方才它还无比温顺地跟着我走呢!”
那少年听闻风际中的污蔑,不禁大怒,双腿夹紧马腹,中气十足地喝道:“小光,蹬他!”
马儿闻言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就要踹风际中,但风际中怎么说也是个武林高手,虽说打不过尼玛,但这匹破马是无论如何也别想攻击到他的。
一眨眼间,风际中便飞身退了老远。那少年急忙勒住马,防止小光继续弄出太大的动静,吵醒住店的客人。而他自己却从马上飞下来,瞧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是非要跟风际中打一场不可了。
风际中自觉晦气,竭尽全力与那少年拆招,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少年最多不过是轻功好了些,其他功夫简直鸡肋得不行,不一会儿就落了下成,反被风际中制住。
那少年大惊,但双臂已被反手制住,动弹不得,风际中踹了他一脚,教训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这个性子还是改改好了!我也是身在江湖不由己,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去牵马,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遇到我,无非是屁股上挨了一脚,换做其他人,脖子给你扭掉!”
少年吓得不行,满口嚷嚷道:“你敢杀我的话,三少奶奶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三少奶奶!!三少奶奶!!!”
风际中嫌他声音太大,太吵了,于是一个手刀下去,那少年便被劈晕了。风际中将少年扔到了马背上,旋即自己又飞上马。这马绝对是个欺软怕硬地主儿,刚才还气势昂扬地要踢人,现在风际中骑到了它背上,它反而又老实了,再也不敢多叫一声。
风际中对这一对喜欢虚张声势的主奴着实是无语了,当下只快马加鞭,到了早间才停下来,在一间饭店里打尖。
彼时,那少年也朦朦胧胧地转醒了。风际中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遂而勒马,伸出一只手扼住了少年的脖颈,沉声问道:“说!你是谁?为什么会躲在马厩里?!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