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字又重了先帝的小名,老伯爷便坚持不肯受,不过封号虽没受,先帝却坚持将伯府所在街道改名“永安”,并且那街上头除了伯府,并没再赐府与别个勋爵人家,偌大一条永安街,就住了王家一家子!
到了先帝临终,更是拉着当今的手,亲□代了要给先老伯爷加谥号——到底是用了“永安”二字,当今略知道他心意,也没纠结这人死了几年才加谥号到底是个什么规矩,亲手代为写了圣旨、扶着先帝的手亲自盖了玉玺不说,还承诺只要王家不犯谋逆之事,不说富贵百代,起码会保证他们性命无忧且足以生活。
说来这永安街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名,只是太子一时情急,竟是忘了,倒是皇帝到底沉稳些,虽说堂堂天子给一个相识不足半个时辰的小儿,指着鼻子说什么“宠妾灭妻偏庶压嫡”的,着实可恼,而那小儿鼓着脸义正词严、拍着胸自以为已能保护别人的样子又着实好笑,皇帝也没疏漏了里头的关键信息,打量王子胜的眸色不禁就又深沉几分。
王子胜却自作不见,他虽常年不出宗门,但偶尔出去的那三两次,给那凡人万众瞩目的时候多了去,早就不怕人看了。天眷王家什么的,他也没那个敏感性觉出什么危机,倒是小儿乖觉,虽还不懂里头正经的门门道道,却没忘记陪着伯父会客时,他应对那些客人的话语,闻言反射性地板起脸:“什么天眷王家?胡说!上天眷顾者惟有当今,普天下称得上天眷之家的惟有皇城里头的那家!”看皇帝父子都被他吓住,便学着王子腾转而缓和了口气道:“我王家不过是先帝爷慈悲,念着我家曾祖并祖父一辈都没人了,爹爹又是个万事不理的,伯父虽说年长些,却也还有些日子才及冠呢!至于我……”小儿停顿了一下,小眉毛皱了皱,显然不满他伯父那什么“不过黄口垂髫之子,不足以言”之类的话儿,便自己编了话圆过去,只说“我虽是男子汉了,可恨身量不长,外头那些不识货的也看不起”,之后才继续默他伯父□,道是“先帝可怜他们家人丁单薄,方才庇护一二,哪里真敢称什么‘天眷’?”
皇帝父子虽不至于像小儿想象的那般被吓住,却还真被他镇住了,就是小儿言语明显听出是旁听大人言语之后学舌的,也能明显看出这小儿的伶俐,和他家大人的谨慎来。只不过皇帝看王子胜被儿子当面说是“万事不理”却还恍若无事,心下很有些好笑,只不愿笑出声,便越发严肃了脸;太子却更注意小儿自己编的那段“是男子汉了”的话儿,那话虽说乍听很像那么回事,但从语气细听还是能听出小儿特有的稚气——就这么个看似老成其实稚气十足的小东西,居然敢喝斥皇父“胡说”,而皇父还丝毫不恼,可真是有趣儿~
20第 19 章
皇帝父子两个各有缘故,脸上倒是一般正经无比,小儿就越发得意,更有心多说几句,可他随伯父接待十几波客人,所听到的都不过是这样的话,惟有对他那姑母家的多了两句,却也是他这小儿都知道不适合对这旁人说的,便索性自己又多编了几句:
“说来这先帝对我王家,可不就像大伯你对我的一样,同样是说冰糖葫芦,你对小哥哥这个亲儿子,就凶巴巴的说什么‘堂堂我家之子,岂能贪图一时口腹之欲’——虽看着凶狠严厉了点,却真是好心,想来是还没来得及给小哥哥生几个讨债庶弟,方才如此疼爱耐心。”
皇帝听得这小儿又旧话重提,终于忍不住瞪了瞪眼,却不想他往常连军中悍将都能吓得立刻腿软跪地的威仪,在这小儿面前竟是完全被忽视了,偏他又还舍不得彻底翻脸,只得由着那小儿继续自说自话:“可我说起来,您就只知道纠着我的年纪逗弄,哼!就是后来说话也是对我的更温和,对小哥哥总爱凶巴巴的——先帝对当今圣上可不也是这样?别人家的孩子多多怜惜庇护一些儿不要紧,自家的却是要严格磨砺才能成才呢!”
他说着,还握紧小拳头挥了挥:
“爱他才会磨砺他!”
又鄙视了皇帝一眼,“亏得你对小哥哥还挺像那么回事,结果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真是笨死了!”
太子先是一惊,这小儿莫不是生得雄心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撸龙鳞,竟是连当面说皇父“笨死”的事儿都敢干了,但仿似不经意地往皇帝脸上一撇,却发现那双闪闪若岩下电的眸中竟是真真实实的笑意——这位皇父可是从来不屑于面上含笑、心里藏刀的那一套,那就是真心好笑了?
太子心里有些纳罕,真不明白皇父今日为何如此宽容,只他自己在这对不靠谱的父子身边,也是难得的放松,看明白皇帝没记恨小儿,也就懒得继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