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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请公子赐教。”公孙策琅琅说道:“此画以湿笔画巨岩,斧劈刀砍般,状其峥嵘。岩上松柏并列,枝干交错,以点苔之法营造布叶横斜之感,状其风势。岩后一山拔地而起,上不见顶,仅在上端以飞白之法状其陡峭。又以墨染之法画明月皎皎,云雾弥漫。纵观此画,岩险、山陡、树摇、风急、月明、云深,无一不是栩栩如生。而在这涧流湍急山径危迤之间,又有一人迎风而行,必是不惧艰险,意欲上山揽月。可谓是静谧中蕴声势,工整中见灵动。而这笔法顿挫相扣虚实呼应,苍劲浑厚一气呵成,当真是山水画卷中的上品。”耶律宗真唇边泛起笑意,却见公孙策已放下画卷,拱手道:“素闻殿下乃丹青圣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耶律宗真大为讶异,瞪大眼睛问:“你怎知这画是朕的手笔?”公孙策微笑道:“当世还有几人笔下能有如此声势?”耶律宗真拊掌大笑:“说得好!只是此画尚未提名,便请公子赐名如何?”侍者送笔墨过来,公孙公子也不推辞,执笔在手,游云惊龙般提下“寒山明月图”五个字,略一思忖又写下两排小字,写的是:“山寒何尝高千仞,从来明月照九州。”
侍者待他写完,便呈上去给耶律宗真,宗真一见,连声赞道:“好字!好题!好句!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便让侍者展示给在座众人欣赏。众人皆尽称好,一片赞叹之声中,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南朝人一贯重文轻武,不过就是会写写字做做诗罢了,若论及武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第十二章
公孙策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坐席之中,一名彪形大汉正抱着双肩,轻蔑的冷哼。耶律文才沉声喝道:“萧起,不得无礼。”耶律宗真也是面色一沉,道:“萧起,你喝醉了。”
展昭低声问公孙策:“这人是谁?”公孙策回答:“萧起,大辽步兵指挥使。便是前任南院枢密使萧军的儿子。”展昭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嚣张的儿子啊,难怪跟他爹一样嚣张!”
而萧起已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向耶律宗真躬身道:“陛下,臣是武将,看不懂那些字啊诗啊的。如果大宋使臣可以展示一下武功,臣倒是愿意与之切磋切磋。”耶律宗真还未回答,展昭已拍案道:“好啊!”白玉堂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猫儿,让我来。”“玉堂!”公孙策嘱咐道,“点到为止,切莫伤人。”白玉堂点点头,身形一晃凌空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他人便已经站在殿中央,向着萧起道:“请吧。”
萧起此人武功不弱,力大无穷,年纪尚轻便做了步兵指挥使,也算是大辽国有名的猛士,完全没把眼前这小小少年放在眼里,当下气运丹田,挥拳便向白玉堂砸去。白玉堂略一矮身,轻松躲过一拳。萧起一击不中,右手五指变拳为爪,抓向白玉堂肩膀,可是就在他还未触及对方肩膀之际,突然眼前一花,白玉堂人已经不见了,同时自己背上吃了一掌,直冲出几步才收住脚。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年正在自己身后笑得恣意。
萧起又气又恼,大喝一声,拔出腰畔的长刀,舞起一片刀光森然,隐有风雷之声断空之势,可惜却始终近不得白玉堂的身。白玉堂却看准时机,欺身近前,左手在萧起握刀的手腕上轻轻一扣,同时右肘击向他的胸口。萧起只觉得右腕一麻,长刀便已脱手,而胸前也被对方击中,不由得向后退去。白玉堂使了个巧劲,抬脚轻轻一绊,萧起再也稳不住重心,一下子仰倒在地,与此同时,白玉堂的剑鞘已抵在他咽喉。他到这时才发现,白玉堂的画影其实还未出鞘。白玉堂俯身向前,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冷傲的笑意:“你输了。”说完便收剑回座。萧起缓缓站起身来,狠狠的盯着白玉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终是耐不住羞愤,提早告退。
这一战白玉堂胜得轻巧,萧起输得狼狈,接着便愤而退席,偌大殿堂之上一时竟鸦雀无声。忽听得有人高声喝彩道:“白少侠果然好功夫。在下敬你一杯!”说话的正是耶律文才。此言一出,在座众人仿似才回过神来,纷纷赞叹白少侠少年英雄,争相敬酒。耶律宗真叹道:“没想到白少侠年纪虽轻,武功造诣竟已如此之高。可见大宋当真是人才济济。朕本来也听说宋人重文轻武,武力不济,看来传言真不可信。”
公孙策道:“我宋境之内,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只是我宋人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为民,而并非为了侵略和屠杀。古人有云:圣人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可知武学的真正目的不是杀戮,而是止戈。正所谓止戈为武。”
耶律文才听得此言,击节赞叹。而耶律宗真若有所悟,沉吟良久,方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