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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播放程式,一张张画着自己的素描便一一呈现在袭灭眼前,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你骗我。”
“骗你什么?”不解。
“明明就画得很像。”袭灭在一步耳畔低语,倏忽猛地使力,将一步打横抱起丢到床上,身体随即压覆上去,互相传递的隐隐颤动透露了双方的压抑。
“现在你看到了。”他的感情,深藏在他内心赤裸的、不愿明揭的感情。“很好笑吧,我都那么老了……”还像个刚谈恋爱的傻愣小子,一股脑地投掷情爱,希望对方也回报同样的热情予他。一步浅笑着喃道,却说不出未竟的话,他已无所遁形。
“不要说了。”在公园内的心痛此时又重新笼罩住袭灭,他急切地脱卸一步的衬衫,以唇细细爱抚遍他的全身,随后抬起他无力的双腿,将灼热送进他的窄仄。
“嗯啊啊……”弓脊低咛,一步闭上湿润的双眼,全心接受袭灭的炽热,直到温暖的热流充塞体内后他才睁开眼。
一串以贝壳串起的精致项炼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这是……”
“我收集好久才完成的,”在欧洲求学时,闲来无事他就会到海边捡贝壳,虽然留在沙滩上的多半是枯枝和垃圾,偶尔还是会有贝壳出现。“同样体积、同样纹路的贝壳并不好找,尤其是这种纹路的贝壳。”
“为什么要送我贝壳?”
“因为你是我的贝壳。”淡哂,他并不打算道出其中意涵。“我替你戴上它。”
“嗯。”一步轻应,柔顺地让袭灭替自己戴上项炼,再次承接他洒落的绵吻与有力的贯挺。“啊……灭……”
“我会让你习惯的,”对上一步困惑的眸盼,袭灭啄吻着他红润的唇瓣道:“习惯揭露情感……”以及习惯他是他的男人。
【Can’t Stop】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愿望?’
※
联展顺利结束后,主办公司允诺放参与者两天假,假期适逢圣诞夜前后,正好让为了联展忙得昏天黑地的一群人能放松心情愉快地过节。宫玉婵在联展甫落幕之际,便忙不迭地脱卸一身拘仅正式的服装,打扮得火辣美艳偕同风流子狂欢去了。台湾夜店之盛名远扬欧洲,他们老早打定主意这两天连假要彻夜疯狂。
吞佛和宵两人则计画雪山二日游,宵生性不畏寒又恋看雪景,吞佛便排除万难地租了台家用旅行车满足情人心愿,弥补他放他一人留在台湾独饮寂寞的行径。天子一结束工作就不见人影,据现场工作人员的说法是,旱魃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在天子走出展览会场时扛了天子就跑,天子还在他身上又踢又踹了好几下,见他无动于衷,才精疲力尽地投降放弃。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计画进行着,惟剩两个悠哉的人什么计画都没有。
星垂天幕,袭灭与一步手牵着手,从墓园慢慢走回家。展览结束后,他们第一个拜访的地方就是袭家墓园,刚回台湾那阵子两人会固定上墓园祭拜袭灭的祖母与父母,但近几个星期忙着联展的事情没空去,两人于是相约等有空的时候要先绕去墓园清扫祭祀一番。
墓园离他们的新家有一小段路,为了避开纷乱车潮与嘈杂噪音,两人特意左弯右拐抄小径,因此耗费更多时间,但横竖联展圆满收场心头大事了却一桩,不受时间压迫的他们乐得放缓步调悠闲散心。
“小灭,明天是圣诞夜,你想吃什么特别的大餐吗?”交握的手自然地摆动,晚风透心凉,一步显得精神奕奕。“我们买回家煮,去外面吃不划算。”为迎合节庆推出的餐点通常又贵又不好吃。
“都好,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接近联展的这段期间,他们是没日没夜地工作,卯足了劲投注所有心力筹备企划,好不容易有两天假日,他当然也想善加利用,但他又担心一步身体会吃不消。
一步既是展览的承办负责人,也是参与联展的展出者,自从他决定重拾画笔参加展览那刻起,他即展开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赶工生活,白天处理行政筹办事项,晚上则挑灯绘图,虽然自己的工作内容也不比他轻松,但自己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握着一步的手紧了紧,袭灭续道:“我已经订好票了,圣诞节那天我们去看画展。”说着,掏出皮夹里的两张精致票卡。
“是米兰新锐伽利波卡的印象展……我都忘记这回事了。”接过票卡,一步神采飞扬惊呼道。伽利波卡是已故义大利油画巨匠索菲萨的得意门生,而他恰好是索菲萨最忠实的画迷。当初获知伽利波卡预定来台开展时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