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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老师的得意学生吧?——由介忽然在脑海中闪过这么个想法。相较于他这种对美术没有一点上心的人,如幸村君这般全心全意地除了网球,就将心思投在绘画中的人,才是真正地有天赋能窥见绘画的真谛吧?就像是“在画中倾听到自然的声音”之类的。幸村君在画前的时候,一定是和那幅画保持同一个呼吸步调的吧?
“由介君。”对方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存在,示意他过来,“看这幅画,今天才画好,突然就觉得你是最适合看到这幅画的人,结果就自作主张地擅自给由介君打了电话,如果给由介君造成什么困扰的话,真是十分抱歉。”
“啊……”转头顺着幸村精市的手势,见到那幅画,下一秒,由介似乎有种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呼吸的错觉,屏住了呼吸,却怎么也无法呼出这口气。画上的景物热烈得要灼伤人的眼睛般,肆意挥霍着盛放的青春,就像是——像是他不经意间视线掠过网球场,便立刻被幸村精市的身影吸引,在网球场上闪闪发光的他,就像是天生就该是那样的存在,那样耀眼,让人喘不过气,让人只想随着他的身影,一直追逐下去,即使永远都只能追逐那个身影,都没有关系。
头一次,由介忘记了接幸村精市的话茬,仅凭直觉转向幸村所在的方向,发出一个单一稀薄的疑问词,然后任凭话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直直对上幸村精市的目光,仿佛被视线吸进去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良久,由介突然像受惊般弹跳,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环境,才缓缓冷静下来,但心脏却还是不由自己控制地狂跳,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有种心跳声大到连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幸村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的窘迫感。
接下来的时间是难熬的,脸上的热度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明显,不论怎么忽略都无法糊弄过去,已经热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了。
总觉得——在冥冥中的某个时间点,幸村精市的形象和奈绪完全重合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很销魂,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要写的,设定还有很多没用,可是真的好累,快要没热情了,妹纸们也不想看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东西吧?强扭的瓜不甜(?)之类的……总之吾辈现在正在尽量加快剧情节奏完结这篇
☆、比较
“由介,由介?”肩膀突然被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转头看叫他的人,而不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坐在原位。
“你怎么了由介?”一只手突兀地按到额头上,让由介猛地从座位上窜起来,“蹬蹬蹬”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在他面前的是藤田小姐。比自己年长许多,在各个方面都颇照顾他的女子俯下|身来,担忧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清自己所想之事般,但从瞳孔中显而易见流露出的担忧又让由介有莫名的心虚,“从刚才就没说过话,是发烧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要带你去医院吗?”
“啊!藤田小姐!在想一点事……”面对这个亦师亦友的女子,由介总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是喜欢,也不是害怕,是某种,似乎第一眼见到藤田小姐的时候,就觉得他和藤田小姐已经认识很久了。像是和老朋友一样熟悉。藤田小姐无论做什么,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确每一个行动都在为自己考虑,是真心地在关心他。
对于这样一心为自己好的女子,由介并没有什么理由要隐瞒她:“藤田小姐,你说……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自从那天在花园与幸村精市见过一面后,他就觉得,自己以往一直认为的喜欢似乎受到了颠覆性的挑战。
幸村精市和幸村奈绪不一样。幸村精市是运动神经发达的网球天才,是立海大网球部部长,是那个出了名坏脾气的美术老师的得意门生。而幸村奈绪呢?奈绪是和他度过将近半年咖啡厅打工生涯的同级生,是有如春天的阳光一般明媚的女生,是第一个他见到她微笑时,脸上会有仿佛发烧一般热度的女孩子。好像只要能看到她笑,心中就会充满什么东西饱胀得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
但和幸村在一起的时候,他会看着他的侧脸入神,会想象他在夕阳下作画时专注的神情,路过网球场时,也会无意识地去追逐他在网球场上跑动的身影——虽然那个身影早已许久不见。
“恋爱啊,恋爱的话,你会每时每刻都想着那个人,会将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视作自己的一部分,会因为那个人喜欢上别人而有种酸涩的感觉,却又不想让对方知道。”撑着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半年的男孩子低着头,无意识把玩着衣角,微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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