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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怕自己无法再爱你。
死亡从来都不是尽头,我只怕自己不能再爱你。
宇智波鼬背负一身的罪孽唯用血洗净,独负你的情生生世世无法销尽。
卡卡西盯著鼬的脚下,他清楚地看到月光下自己的影子行只影单,写尽寂寥。
天青色的眸瞬间润湿,他眨眨眼,宁可当作什麽也不曾看见。
自欺欺人,天底下最悲惨又最甜蜜的谎言。
第五天。
他们窝在小家里哪里也不去,厮守,不过就是形影不离的表达方式。卡卡西与鼬十交扣,说什麽也不放开,鼬去洗澡也只好捎上枕边人。
谁在害怕,一松手就是尽头,一别离就是永远。
第六天。
瓶里的花瓣又多一片。鼬不想数,卡卡西也不想看。
银发男人在厨房里快乐地哼著歌,为心爱的人炮制一客甜品,他不时会探出头来看看,房间里,谁还在不在。
鼬盯著窗外的樱发呆,这时回眸给予卡卡西淡淡一笑,卡卡西觉得男孩子眼睛发红,明明没有开启写轮眼状态。
第七天他们整天赖在床上不起来。
鼬束起的长发被卡卡西拉散开,从肌肤上划过时,卡卡西痒得想发笑,异色的瞳眸锁住满溢的笑影。鼬低下头吻他,吻得很深。
翻来覆去云仇雨恨,颠来倒去鸾醉凤痴。
禁忌的涵义,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道是深渊还往里跳,一劫之中万生万死,情深孽重不禁不止。
原是想等等不到,苦盼盼不来。於高大的火影岩下,伟烈的木叶先人前,愿望微薄渺小。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七天七夜任谁也不过白驹过隙匆匆弹指,哪肯放眼底。然,他与他的一生却唯有这一百六十八寸断的光阴,看著、等著、守著、爱著、痛著、无悔著,一直到鸡鸣破晓,晨光初绽,便戛然而止。
鼬将床头的锺狠狠砸向地面,眼睁睁见它魂飞魄散,粉身碎骨。
七日望乡,归了故里。
七日厮守,了却相思。
年轻男子束起的长发终於如谁的愿散了,英俊冷颜的少年终於合谁的意笑了。逸於空中发,淡如烟水的笑,在无法永恒生命中像一首凄凉隽永的和歌,不长,仅止於三言两句,很短,短如他与他的一生一世。
宇智波鼬的身影仿佛露水般蒸发於空气中,消逝於一生挚爱的人身边。想抓抓不住,想拦拦不了。有事些从一开始就是结局,有些人拿结束当开始。
七日,是谁的尽头。
七日,是谁的开始。
银发上忍温柔地摸著枕头,上面上一秒还掉落谁的长发,现在却消失了,一枕的凌乱留於他独自成伤。来过,爱过,是不是该心满意足?想“满足”地笑上一笑,眼睛却湿润得像要哭了。
目光不经意落到窗前谁留下的小瓶,七叶红粉新嫩如昨,只是人事全非,人去楼空。那麽一瞬间,坚强如卡卡西亦险些败给崩塌不止的情绪,谁说上天残忍,他们明明如此富,一百六十八个小时满载相思,分分秒秒皆绻恋,床头谁的体温犹存,原来不是镜花水月,原来真真正正有人来过,爱过,拥有过。
即使,爱,苦短若斯。
终於解了鼬的心思,为何是樱。窗外樱花团团簇簇,并非它多麽杀尽百花芳华,独豔天下,怪只怪谁的心里牵牵挂挂,溺水三千生时死时唯系它,怪只怪银发情人错过万种灿烂繁华,等著盼著眼中只有它。
人说,相思成灾,幻境丛生。
原来,从到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自欺欺人,他不信鼬的离去,不承认死亡,他相信那个长发的男孩子有一天还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冷著脸,炙热著眼,叫他作“卡卡西SAN。”他深信不疑那个男孩有一天会像以前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手蒙住他的双眼,嘴唇印上他的,传递爱与温存;他从不放弃等待那个男孩回到木叶回到他身边,他们会牵著手并著肩旁若无人走过大街小巷,会倚靠著坐在後山绵软的草坪上看永不落的日,会在飘雪的日子依偎著汲取温暖,会一辈子,一生一世,永永远远不用再分开。
慰灵碑上的名字鲜活若生,鼬,你先走,我就来。想著念著,胸口一阵强过一阵地纠结,肝肠节节寸断,痛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有人当真无声无息地近来,温的手蒙上他的眼,一手贴在他的心,柔软又强硬地剥夺他的嘴,卡卡西一动也不动。
佐助轻轻吻了他的老师,然後惊奇地感觉到掌心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