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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红中显得有些怪异。
空中飘舞的红色绸带,脚下踩着的红色地毯,前方大门上贴着的红底烫金张扬的囍字。
宁致远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他猛地回头。
正堂上,是一对璧人。
那个穿着喜庆新郎装的赫然是他,宁致远惊恐的捂住了嘴。
一拜天地。
新娘拜礼的时候,她的红盖头被风吹起,宁致远看清了她的容貌,安乐颜!
他被这画面刺激得想要冲过去阻止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他停下脚步,僵硬的转身,看见同样一身红的安逸尘牵着一个也盖着盖头的女子走了过来,他面上的笑意是宁致远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
风还在吹,那个女子的面容在红盖头下若隐若现。
小雅惠子!
不知何处风起,眼前画面支离破碎,宁致远接下来看到的画面竟是‘自己’穿着雪白西装牵着一身西式婚纱的惠子走进府门。
惊惧之下,他还没有惊叫出声,整个天地就是一转,宁致远身处眩晕当中,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吊在悬崖边上。
整个人悬空,只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逸尘!”
宁致远欣喜若狂,那个人是他最为珍惜之人,他正咬着牙拉住了他。
只是下一秒,那个咬牙坚持的表情渐渐褪去,那人唇角翘起,一向温和的黑眸里充满了邪气。
他冷笑着说:“去死吧。”
手指被一点一点放开,宁致远带着浓浓不可置信,深深坠了下去。
万丈深渊,一旦堕入就会粉身碎骨。
……
“啊!”
“致远,你怎么了?”
宁致远毫无形象的惨叫着坐起身,满头汗水。
“你怎么了?”安逸尘抬手拂过他额际,指尖感觉到一片濡湿,“没事吧?”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宁致远现在的胸腔还跳得剧烈。
他倒是忘了,调香之时,由于贪玩好奇,他把那本古墓里带出私藏着的香谱打开了,还调出了里面的一款叫做‘惧醉香’的香。现在想来,这香的效果就是将人心底最恐惧的事演绎出来,怪不得它和忘忧、绝情放在最后三页,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尝试的。
他怕有一天他会莫名其妙的娶亲,他也怕安逸尘娶妻,但他更怕的是在危急关头安逸尘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没事没事。”他摆摆手,“就是做了个噩梦。对了,逸尘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向安逸尘,发现有点不对,平日里安逸尘面薄是不会来他屋里的,今天这般可算是稀奇。
安逸尘笑着给他擦去额头冷汗,说道:“乐颜在学调香,想要多看一些香谱,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蝶恋花此香极为奇妙,她说得我都心痒难耐。”
找香谱来找自己,这简直就是找对人了。
宁致远爬起身披上外套就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抽屉,把誊抄下来的几张香谱递了过去。
“爹让我把那本老香谱好好放着,我便誊抄了一本,你看,这几张就是蝶恋花的,我这里还有‘梵音’、‘吹雪’和‘陶醉’你要不要?”
“不用那么多,你能把蝶恋花借给我看两日就好。”
不能拿到原本香谱,这让安逸尘心里有些可惜。
接过蝶恋花的方子,他眸光一沉,对着窗外透来的阳光,眼里有些晶莹闪烁,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泪光。
【接下来的剧情终于不会再这么温馨下去,又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虐了~相信我,不会太虐哒】
“这就是蝶恋花的香谱?”安秋声问道。
看着从怀里掏出的香谱,安逸尘死死攥着不松手,心里剧烈挣扎,竟不想交给安秋声。
仿佛看见他的犹豫不决,安秋声冷声喝道:“拿来!”
“不,爹……不要这样好不好?”安逸尘慌忙将香谱藏在身后,“致远他当我是兄弟,我不能这么算计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微微眯眼,安秋声全身怒气翻滚。
面带嘲讽的直视安秋声,安逸尘的语气不乏自嘲:“为什么仇人的儿子可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而你的儿子却要变成一个小人?我不想做小人。”
说出这句话,安逸尘的呼吸蓦然轻松不少。
他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些日子他工于心计太久,假面戴得太久,一时间竟然无法摘下来。
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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