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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眯眼笑道:“不,用,了。”
楚留香好半天才停下,他看向萧十一郎的眼睛,嘴角的笑简直就像三月的春风,既温暖又舒服,带着楚留香式的温柔。
萧十一郎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眼神,道:“脱掉衣服,给你上药。”
楚留香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内心一瞬间有种以前从未感受到的宁静。
楚留香的肤色与萧十一郎相近,都是健康的小麦色。他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光滑的背部一大片乌青。
果然,萧十一郎暗道。从横梁上掉下来,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萧十一郎将药酒倒在乌青处,挽起袖子,左手按在楚留香的肩膀上,右手就着乌青处的药酒开始揉起来。
动作开始很缓,力道很轻,然后逐步开始变快,力道也变得重起来。
楚留香先是感觉到液体倒在背部火辣辣的地方,随后那双不久前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修长的手按到了他的背后。
受伤的地方因为那只手的推拿,变得越来越热。没有受伤的肩膀,能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萧十一郎的温度。就像这个人一样,你远望的时候,只能感受到他坚硬的外壳,只有慢慢的接近,才能感受到他坚硬外壳下包裹着的,那颗柔软的、孤独的那颗心。
正在楚留香出神时,萧十一郎已经收回手,站了起来。
“好了。”萧十一郎道。
楚留香站起身,拿起衣服披上,笑道:“我也不跟萧兄客气了。”
萧十一郎接口道:“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楚留香故意道:“我好像真的没把你当朋友。”
萧十一郎转头,不解的看向他。
楚留香笑嘻嘻的继续道:“我拿你当好朋友。”
萧十一郎对他无奈一笑,这人,有时简直无聊到极点。
济南虽是个五方杂处、卧虎藏龙的名城,但要找个比茶馆人更杂、话更多的地方,只怕也很少。
风四娘坐茶馆的机会真不多,但每次坐在茶馆里,她都觉得很开心,她喜欢男人们盯着她看。
一个女人能今男人们的眼睛发直,总是件开心的事。
这茶馆里大多数男人的眼睛的确都在盯着她,坐茶馆的女人本不多,这么美的女人更少见。更何况,这女人身边还跟了两个看起来气度非凡的男人。
三个人点了一壶碧螺春。
风四娘用一只小茶碗慢慢地吸着茶,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喝茶,但她总不能在茶馆里点上一壶烈酒,大口大口的喝酒。虽然平时按照她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干。
但现在,她却不想这样干,尤其是看着萧十一郎简直像是喝药一样的咽下碗里的茶水后。
如果说风四娘是不太喜欢喝茶,那萧十一郎就是非常不喜欢喝茶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这没什么味道的茶水,和白开水的区别在哪里。
于是,虽然看样子有三个人在喝茶,但真正喝茶的人,只有楚留香一个。
楚留香虽然不是真正的世家贵公子,但他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有时给人的感觉比真正的贵公子还像贵公子。
所以他喝茶的姿势很优雅,带着欣赏和享受,是在真正的喝茶。当然,更让他享受的是对面人皱着眉头,把茶水当苦药一口吞下的样子。
在茶馆的正中间,有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子。台子上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在一块惊堂木。一个小老头顺着台子旁的台阶走上台子。
小老头坐在椅子上,敲起惊堂木,道:“各位安静。”
底下立刻有人起哄道:“李老头,你那故事都讲了几百遍了,大家都会背了。”
随后立马有人接道:“话说那北京城的豪富世家公子金伴花接到短笺,简直想收到是阎王的拘票一样,又惊又惧。。。。。。。”
又有人道:“换一个吧!”
啪啪,小老头把惊堂木拍的直响,他捋着花白的胡子瞪圆眼,道:“换就换!”
底下的人大声喊道:“那就快讲!”
小老头摸摸他的美须,道:“前几日平安镇和田玉失窃的事,大家听说没有?”
有人在底下笑道:“这年岁,丢东西的人多了去了。”
小老头不屑的看着说话的人道:“丢东西的人常见,那丢的东西可不常见,偷走那东西的人更不常见。”
有人疑惑道:“难不成丢的,是什么绝世宝物,还是那小偷,有两个脑袋,三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