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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
他们在欧洲各国辗转,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都在意大利。
水泽一郎兴奋地对那个姑娘说:“太谢谢你了。”
他转身对仙道说:“别吃饭了,我们去佛罗伦萨吧。”
仙道一怔:“佛罗伦萨?”
水泽一郎边走边说:“这家餐馆的老板是泽北和神,他们在佛罗伦萨有两位音乐家朋友,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仙道不由怔住了,眼睛差一点就睁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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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一天下午,意大利文化之都佛罗伦萨,在举办秋季音乐会的音乐大厅里,两位东方面孔的钢琴家坐在钢琴前,准备联手演奏一支新发表的钢琴幻想曲。
仙道和水泽一郎走进了音乐大厅,站在座位中间的走廊上,看着舞台上的流川和南烈。
流川他们正好面向观众席,看到了他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
仙道和水泽一郎随着观众鼓掌,这时,坐在前排的泽北和神也因流川和南烈的异样表情转头看到了仙道他们,泽北笑着对仙道和水泽一郎点了点头,神则向他们招了招手。
因为座无虚席,仙道和水泽一郎只好站着听。
过了一会儿,演奏开始了。
南烈在低音区奏出了激动不安的音型,给整支乐曲蒙上了暗淡阴郁的色彩。这种激动和不安后来演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达到了悲壮的程度。
稍后,流川行云流水地奏出了起伏有致、细腻柔和的音符,仿佛是在阳光漫溢的山谷里流淌着的一条小溪,清澈而温暖,给乐曲带来了几许明朗抒情的温馨气息。
此后,这两个互为矛盾的主题始终不断地对峙着、抗衡着,仿佛是一种既彷徨又期盼的心理状态。
南烈的那个主题短促、飘忽,刻画出张皇不安、游移不定的气氛。
而同时与其对应的流川的那个主题则在钢琴键上吟唱出一支如歌的旋律。
它仿佛是在万马齐喑中折射出的希望和光明。
它是那么的委婉动人,温柔地抚慰着所有饱经忧患的心灵。
接着,流川奏出了一段像是在微风吹拂的夏夜伴随下所咏唱的小夜曲,主题优美得令人惊叹,就像是激烈对抗之后的一种休憩。清澈明晰的旋律,从他的指尖静静地流淌出来,仿佛是对新的人生的憧憬和期盼。
然而,这诗意盎然的情趣却被南烈那紧张的音响所打断。焦躁不安的音乐继续延续着,南烈一波三折地奏着上下起伏的乐句,表露了作曲者挥之不去的烦恼与苦闷。
但最终,毕竟还是回到了流川原先营造的那种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最后,南烈也奏出了欢乐喜悦的音型,仿佛笼罩在作曲者心头的乌云被驱散了,生命中的太阳重又光照人间,音乐显得生机勃勃,幽默风趣,和流川奏出的那些恬静优美的乐音彼此唱和,你应我答,乐章的结尾气氛更为热情,它使人想起了英国诗人雪莱的诗句:“一抹柔和的光辉,它比寻常的太阳倾泻在寻常的大地上更加明媚,更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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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结束后,在音乐大厅外面的林荫道上,他们六个人站在一起,恍如重生,均觉百味杂陈,当然,重逢的喜悦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南烈笑着对仙道说:“仙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放下你那光芒万丈的政治生涯。不过,虽然迟了点,总算还是来了。”
“是啊,总算可以放下国内的一切,我终于是我自己的了。学长,泽北,神,你们看起来好像都过得很不错。”仙道见南烈的现状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数十倍,由衷地为他、也为过世了的藤真高兴。
“难道你希望我们过得很潦倒吗?”
“当然不是。”
泽北和神微笑看着他们四个,没有说话。
仙道这时才有空对流川说:“流川,对不起,我来迟了。”
流川望着他,没有说话。
“晴子已经和洋平去澳大利亚了。她走之前,说希望我们能幸福。”仙道突然想到了这件重要的事,连忙告诉流川。
“很好。”流川点了点头。
也许是个性使然,也许是等得太久了,也许是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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